就像解差張儀和劉甲之前說的一樣。
這一次南下的船只,顏昉已經搞定了。
備受水匪困擾的船家好不容易看見來了客人,激動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顏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所需船只租好。
這一次余永康等人登船之后,才對顏昉等人售賣獸皮的價錢沒有繼續追究。
不管怎么說,顏昉確實帶來了不少實惠,大家也就樂見其成。
其他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不知道算了。
顏氏嫡系上了同一艘船不說,連他們的馬車和小熊煤球,也跟著上了船。
賴盞茹遠遠看見了,忍不住大聲喊道:“明明船只不算多,顏昉憑什么可以一個人霸占那么多船?她帶著一家人乘船也就算了,居然連馬車都有船要坐?她的馬車坐上船了,那么其他人是不是只能擠在一起了?”
賴盞茹的一番話,換來其他人的紛紛側目。
不少人也順著賴盞茹的意思,沖著顏昉等人指指點點。
王氏等人佯裝沒有聽到,不打算因為這件事起沖突。
顏昉卻不喜歡慣著別人,當即走過去,遠遠沖著賴盞茹笑著說道:“是啊,我有錢有本事,可以買到馬車,可以照顧家里人不用辛苦走路。就連這些船,也是我花錢租來的,你要是那么看不慣我,自己下水游過去啊!”
顏昉的一番話,把賴盞茹氣到鼻孔冒煙,還想再說兩句,卻因為自己沒理,幾乎把鼻子都氣歪。
最終被旁人連拉帶拽的帶進船艙,也算眼不見心不煩吧。
顏昉回到自己的船艙之后心情大好。
不過王氏和蘇氏等人,卻小心翼翼的看向她,明顯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
最終還是薛氏心里藏不住話,湊近到顏昉身邊,悄聲提醒一句:“阿昉小心點,爹在生氣。”
“怎么了?”這時候的顏昉還沒有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
為了方便上船,余永康終于命人把顏興懷身上的枷鎖打開,讓他能夠走出囚車,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
薛氏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就聽見一旁的顏興懷忽然說了一句:“這個賴盞茹真是太過分了!她也是流放的犯人,憑什么一而再的找我家阿昉的茬!賴嘉軒在朝堂上彈劾我的時候,說辭可是一套接著一套,怎么到了教育自己女兒的事情上時,就變得這么不明是非,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顏興懷正氣呼呼的罵罵咧咧時,忽然看到顏昉等人正在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
顏興懷沒想到自己剛剛說粗話罵人的樣子,被人全都看到了,臉上不由尷尬起來,走到顏昉面前安慰道:“阿昉不要為這樣的人傷心,爹這就去找賴嘉軒好好說說這件事。”
沒想到顏興懷竟是在為這個生氣。
顏昉在短暫的驚訝之后,臉上露出笑模樣,說道:“謝謝爹為我著想。”其實,剛剛薛氏和顏昉說話的時候,顏昉還以為顏興懷是因為自己和賴盞茹對罵才生氣的。
顏興懷挺著胸脯說道:“你爹我雖然是個粗人,可是愛護子女家人的道理還是懂得的。那個賴盞茹就像瘋了一樣處處針對你,干的全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蠢事,爹看了生氣。不行,我這就去找賴嘉軒好好說說這事。”
這一次,顏昉還沒來得及阻攔,顏興懷已經急沖沖找賴嘉軒說理去了。
看著顏興懷氣沖沖離開的背影,顏昉忍不住感嘆一句:“我爹的變化挺大啊!”
要是放在以前,尤其是顏昉小時候,每次看到顏昉和別人打架,顏興懷總要生氣的教育她。
可是最近幾年,顏興懷似乎對顏昉有些過于溺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