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盞茹的一番話說出口,那些女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她們對于賴盞茹把船上攪合的烏煙瘴氣的做法,就已經非常看不慣了。
不少人早就懷疑,自己家的男人也和賴盞茹有一腿,背地里和自己家的男人鬧了好幾次。
偏偏對此依舊沒有法子,畢竟這個年頭,是可以用一個善妒的罪名,就可以把女人壓得抬不起頭的。
眼下看到連她們最看不起的賴盞茹,竟也敢對著大家貼臉開大,長舌婦們哪里忍得住。
她們打不過自己家的男人,被娘家人和婆家人欺負了,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還要做犧牲自己照亮他人的超級蠟燭,可是她們敢對付賴盞茹啊。
對她們來說,賴盞茹不過是個已經死了爹,而且是家族被抄家流放了的下等人,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怎么好意思讓他們如此難堪。
想到這里,怒氣上涌的女人們,一個個按捺不住,沖著賴盞茹沖過來。
常年干活累出來的粗大關節,捶打在賴盞茹的身上時,可謂拳拳到肉。
不僅如此,她們還慣會扯頭發,甩耳光,掐軟肉,不把賴盞茹打的慘叫連連奄奄一息,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賴盞茹有心想要抵擋,可她的每一次推搡抵擋,換來的卻是對方更狠厲的暴擊。
就在賴盞茹以為自己快要被這些女人打死時,隔壁船上忽然飛過來一條小魚苗。
啪的一聲,小魚苗砸在正在左右開工扇賴盞茹耳光的那位長舌婦臉上,登時把她砸翻了一個跟頭。
定睛一看,長舌婦的臉上竟被砸出一片紅紅的魚苗印記,足見扔魚苗那人的力氣之大。
不僅如此,其他長舌婦的臉上也很快被啪啪砸了好多東西。
有人從自己臉上抓下來一只奄奄一息的,被砸暈了頭的小螃蟹,女人臉上則留下一個圓圓的螃蟹紅印。
還有人從自己臉上抓下來一只黏糊糊的,已經被摔扁的黃鱔,女人臉上則殘留下一條細長的黃鱔紅印。
更慘的還是那個被田螺砸到的長舌婦,這會兒長舌婦的臉都被田螺的硬殼砸紅了,疼的她眼淚直流,混亂的臟話一個勁的往外飚。
終于獲救的賴盞茹勉強從甲板上爬起來,看著那些女人一個個捂著臉疼痛難忍的樣子,忍不住咧嘴笑了。
不過她的臉青腫嚴重,因為剛剛被幾個女人狠狠抽打過,這會兒笑起來的時候,原本白皙如貝殼一般的牙齒上,沾滿了紅色的鮮血,看起來是如此恐怖。
“哈哈哈哈……”
賴盞茹笑的瘋狂,她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把那些長舌婦嚇得頻頻后退,一來是懼怕顏昉出手,再來是害怕賴盞茹真的瘋掉。
“這個女人瘋了,咱們別搭理她!”
“她就是個瘋婆子,但凡正常一點的,也不會在做出這等惡心人的事情后,還能有臉笑的出來!”
最終,長舌婦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之后,再不敢在甲板上繼續待著,畢竟這里有一個已經瘋癲的賴盞茹,還有一個隨時可能出手打抱不平的顏昉,這兩人不論哪個,都夠她們喝一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