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一記手刀把那中東男人劈暈過去的時候,鐘岳民還以為蘇洵遇到了仇人,直到公交巴士上響起“炸彈”的聲音,鐘岳民才反應過來。
可是,和一開始就慌亂起來的那些人群相比,鐘岳民就平靜許多了,其實,與其說是平靜,倒不如說是傻眼。
主要是,治安良好的國內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汽車炸彈的事件,所以,在這種突發事件中,鐘岳民傻眼了,他特么的不知道要趕緊跑,趕緊特么的離開這輛危險的公交車。
而在蘇洵抱著那個定時炸彈撞開車門跑下車的時候,鐘岳民徹底的懵了,你報警來讓警察來處理呀!你抱著個炸彈跑什么呀?難道那炸彈在你懷里就不爆炸了嗎?
直到那個抱著小女孩的小少婦直接拉了一下鐘岳民,“快下車!”
等鐘岳民下車后,公交巴士附近的交通已經癱瘓,亂七八糟的各種各樣的汽車橫七豎八的橫豎在馬路上,有幾輛甚至疊起了羅漢,馬路上,到處都是倉皇失措驚叫連連四散奔逃的人。
“哎吆”的一聲,抱著小女孩的小少婦不知道踩在了什么東西上,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懷里的小女孩差點被她丟出去。
緊跟在這小少婦身邊的鐘岳民趕緊扶了一下那小少婦,“你沒事兒吧!?”
小少婦對鐘岳民焦急的說道:“我崴腳了!你帶我的孩子快離開這里!”
看看了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又看了看那輛危險的公交巴士周圍只剩下的他們三人,鐘岳民從小少婦手中接過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在小女孩哭著喊叫著“我不要離開媽媽”的聲音中,鐘岳民屈膝彎腰在小少婦的面前,說道:“到我背上來!”
小少婦在崴腳后托鐘岳民帶她的女孩離開,不過是害怕那輛公交巴士突然爆炸傷到自己的女兒,她也不想死。
根本就沒有猶豫的,小少婦爬在了鐘岳民的寬闊的后背上。
此時,已經意識到危險的鐘岳民一手托住小女孩,一手托起小少婦,甩開兩條大長腿開始向路邊的一家餐廳飛奔了過去。
當看到又有人飛奔而來的時候,早就躲進餐廳的人立馬推開了餐廳的門,并且對鐘岳民高聲喊道:“快,快!”
等鐘岳民跑進了餐廳時,餐廳的門被快速的重新關閉了起來。
一個四十多歲的棕發男人躲在一面桌子后面,高聲喊道:“快,找掩體!不要在門口和窗戶前,爆炸產生的余波會把玻璃都震碎的!”
剛想放下小少婦和小女孩的鐘岳民趕緊的按照那棕發男人的話躲在了那名棕發男人旁邊的一張桌子后面。
在張桌子后面放下了小少婦和小女孩后,大口喘氣的鐘岳民開始從額頭上淌起了汗水,雙腿一發軟,鐘岳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但不是小少婦和小女孩有多沉,這對年輕的母女加起來還不足百斤,也不是從背起小少婦抱起小女孩跑進這家餐廳走多遠,那也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純粹是因為緊張的緣故。
一臉冷汗的小少婦對鐘岳民說道:“謝謝你!”
鐘岳民還沒來得及說個這都是身為男人的責任時,在他的旁邊一個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身材略顯嬌小的棕發女孩一臉崇拜的對鐘岳民說道:“嘿,先生,你真的很愛你的太太和女兒!”
鐘岳民對那女孩說道:“她們不是我的太太和女兒!”
“哦,那先生你真的是很勇敢,在這種危機時刻還能想到要照顧女人和孩子!”那女孩的雙眼中透出更加奪目的神采來,并且,還主動對鐘岳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安,高盧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鐘岳民握了一下安的手,說道:“勇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同伴……”
然后,鐘岳民想起了抱著那個定時炸彈跑下車的蘇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