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老板娘側過了身子,明顯是防御的姿態,用雙手遮擋著什么,我愣了愣,這才發現,在陽光房的西邊,有一面落地鏡。
當我驚詫地看向落地鏡,便看到了老板娘嗔怪的眸子。
社死了!
我的臉騰地紅了,剛才我那樣沒遮攔地偷看老板娘,被發現了,此刻地我,就好像偷東西的小偷,被人贓并獲。
老板娘的眼神,仿佛看透了我的靈魂,我淺薄又鄙陋的靈魂。
“對不起老板娘,您太美了,我沒控制住……能不能不要開除我?”
有一句話說,如果沒有見過光明,本可以忍受黑暗,我就是這樣,見過老板娘無與倫比的美麗,我不愿意離開,哪怕無法得到,看一眼也是好的。
不光美貌,還有她溫柔,淑雅,得體的姿態,語言,哪怕是她的一根腳指頭都在向我展現美好。
我算是明白了詩經上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先把衣服曬上,我在大廳等你。”
老板娘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陽光房有頂棚,四面是透明玻璃,她轉頭離開,顯然不愿意在這種透視的地方聲張。
我魂不守舍地把衣服晾曬,突然眼睛一亮,如果老板娘要開除我,又怎么會讓我曬衣服?
難道老板娘真的能夠容忍我那般冒犯的眼神嗎?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回到大廳,老板娘坐在沙發上,依舊是那么端莊,她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兩口,不抬眼看我:“小王,我知道你現在正是血氣方剛,正是……但也不能亂看,非禮勿視的道理,你應該懂的。”
現在的老板娘有點像是老師,在教育不寫作業的學渣,我痛苦極了,只覺得自己毀掉了浪漫的可能,讓一切變得丑陋。
我努力地去想,試圖給自己找個借口,可我找不到。
“我懂,但是你太美了,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人對美好的事物有著本能的向往,我覺得不能完全怪我。”
越是找不到理由,壓抑之下,我煩躁起來,生氣起來,雖然我也說不清楚,我到底在氣什么。
“哈?小王,你的意思是,錯的是我嘍?”
雖然沒有看,我隱隱感覺到,老板娘挑動了眉頭,她的眉毛非常纖柔,蹙眉的時候,風情萬種。
“我不是說誰錯了,我的意思是……看一下不行嗎?我只看而已,并不會做任何其他事情。”
驀然地,我有了說不出的委屈,想起了昨天晚上,老板娘那么的聽話,陸總讓她寬衣,她便寬衣,讓她轉身,她便轉身。
同樣是男人,我只是想看看,她便生氣了,我的心,被人撕扯一樣地疼了。
現在就像有一塊美味的羊肉,別人可以大快朵頤,我聞聞味道變成了褻瀆,老天為何如此不公?
“當然不行,而且,為什么一定要看?沒道理的,你是不是居心不正啊?”
不知道為什么,老板娘打開了電視機,把聲音調得近乎沒有,似乎她很煩悶。
我又想起了昨晚,在陸總走后,她雙腿交疊地躺著,失落地嘆息,便覺得,她應該能夠理解我。
豁出去尊嚴,我有點憤慨,又可憐巴巴道:“老板娘,你知道母胎單身的痛苦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