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好多人,男女老少的,投過來異樣的眼神,其中一個女生,戴著眼鏡,很有學問的樣子。
我頓時陷入了一種難言的窘迫,我之所以起個網名,并沒有特別的理由,只是覺得,網名嘛,為什么不可以叫一坨大便呢?
茍道入骨的我,大概也想有一些突破,把自己叫一坨大便,是我突破自己的方式。
“我是,你是許清扇吧?”
不管別人怎么看,自己的心態要穩,我努力讓自己處在瀟灑的狀態,不卑不亢,和藹可親。
“是我是我!天哪!你好帥啊!”
許清扇濃妝的臉上透出羞紅,一只手捂著嘴巴,上下打量我,我個頭還行,真要說多帥,不至于。
主要是這一身衣服,低調奢華有內涵。
人靠衣服馬靠鞍,把我給襯托成了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被人夸獎總是好的,我急忙回禮:“你比照片上更好看。”
“真的嗎?沒有啦,抽煙嗎?”
“我有,我有。”
兩個煙鬼見面就讓煙,我叼起平常不舍得抽的玉溪,用防風打火機點著了,吞云吐霧,好不愉快。
這個共同屬性也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我和老板娘說,我是母胎單身,絕對沒有撒謊,知道自己家庭條件不好,吃穿用度都沒法和別人比,早早學會了自卑,所以,我連和女生聊天的機會都不多的。
許清扇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女生類型,能和她聊天,就讓我開心了。
寒暄過后,我們又簡單聊了聊彼此的情況,無非是我的工作,她的學習。
“上學最煩人了,天天要聽老師在講臺上叭叭叭,我真想早點參加工作,早點賺錢。”
不多會,許清扇又開始帶著叛逆訴苦了,我笑笑:“你是沒吃過上班的苦,所以才會這樣的。
現在就覺得苦了,以后會更苦的。”
上學的苦在于,總是被教育。
誰愿意被教育啊?
上班的苦,則是勞心勞力,猶如牛馬。
“你別嚇我,我畢業了是要當護士的,護士不會多辛苦的。”
許清扇還是向往著上班,我心想,也是,我自己沒有專業,所以工廠也去過,裝卸工也干過,最后選擇了當保安,她不需要,人家至少是有專業技能的。
“有道理!你現在是黑衣少女,畢業是白衣天使。
走,找個地方,我請你這個天使搓一頓。”
吃吃喝喝是最容易熟悉的,看她精心打扮,我是打算好好出點血,請她急赤白臉大吃一頓的。
沒想到,她直接帶我去了一家路邊的串串香飯館,頓時我就心安了,這種餐館,隨便吃也都在預算之內。
“你吃辣不?”
她應該是常來,很熟悉,男人不能輸:“沒問題。”
我們要了麻辣的鍋底,然后打小料,蔥姜蒜,香菜,折耳根,大頭菜,花生脆,花椒面,炒豇豆等等。
這家店的價格還算便宜,葷菜十八,有蝦有肉,蔬菜六塊錢,干花菜,海帶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