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她,真的。”
墨鏡女郎一出現,我吹牛的心思完全沒了,連酒都醒了三分,未知的東西是最可怕的。
這家伙想干嘛,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她又這樣跟著,窺探著,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她給冒犯了。
“不認識?你忘了嗎?幾天之前,你用余光瞄到了我,我現在已經墜入愛河了啊。
你得負責!”
她還開玩笑了,也是酒壯慫人膽,我不由得罵了起來:“負你大爺!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一直跟著我?”
周圍好多食客看向我們,墨鏡女郎顯然不愿意讓別人認出她,依舊捂著嘴巴,強硬道:“跟著你怎么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心里沒有臟東西,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如果你冒壞水,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便往外走去,我踉蹌著追出去,外面停著輛紅色跑車,她已經戴上了口罩,坐到了車里。
跑車強大的動力嗡嗡著,我幾乎是本能地叫囂:“又逃,有種你別逃走啊,看我揍不揍你……”
嘩!
女郎突然撒出來了一疊名片,美麗的眸子散發著凜冽殺機,用猛獸看獵物的神情,看向我:“你這么想揍我啊?那好,我滿足你。
明天這個時候,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
看是你揍我,還是我揍你。
如果你不來,你就是個膽小鬼。”
跑車一溜煙地奔馳而去,我咬牙切齒,深深地感覺到了弱者的悲哀,如果我有人脈,我便可以調查清楚這家伙是誰。
如果我有武力,便可以立刻讓家伙跪下求饒,然而我什么也沒有,唯一能做的,只有無能狂怒。
撿起名片,上面寫著:龍雀搏擊俱樂部。
下面的署名是夏館長,以及電話。
這娘們姓夏?
對方亮出這個,我心里更是犯怯,她如果是搏擊俱樂部的館長,那肯定特別能打,我能打得過她?
就算打得過,俱樂部里能打的不知道多少,最后還不是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
不去吧,在她面前,我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特別是,她臨走還說,不去就是膽小鬼。
越是膽小的人越是不喜歡這種稱呼,我是被她刺激到了。
“哥,你還認識開跑車的美女啊?牛掰!”
劉志業像個憨逼一樣,竟然還在崇拜呢,看著他,看著一地的名品,我就覺得,格外的錯亂。
這什么和什么啊。
“牛掰個錘子!我都快煩死了,這臭娘們跟我好幾天了。
走,咱們繼續喝。”
陸總安排的英雄救美,我還沒想好怎么應付呢,又來個玩搏擊的,看來一場血光之災,我是躲不過去了。
人面對難解的問題,往往想逃避,我就是這樣。
我和劉志業回到餐館繼續喝,把兩瓶汾酒喝完,吃得杯盤狼藉,這才離開,回了出租房。
喝到一定程度,便什么煩惱也沒有。
因為直接斷片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我洗把臉,換上干凈衣服,急急忙忙趕往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