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員豎了大拇指,指了指桌上的酒,用中文問道,“我可以喝嗎?”
鐵心收回目光輕笑,“當然。”
特派員很不幸的選擇了石麗欣曾經嘗試過的那組酒,那里面的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沒按照調酒師的本意喝,可是會犯規的!
其實那組酒的意思很好懂的,只要不根據自己的內心來走,基本不會出錯。可惜的是,特派員沒那么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喝了不到五杯,人已經開始難受,那冰火兩重天的感受,讓他都快失態了。
黎征招了招手,李世林便過來,扶了特派員回房間,看著他這么難受的樣子,李世林好心地替他去了衣裳,讓他裸著在床上躺著,不一會總算安靜下來,睡了過去,才出了房間回大廳給黎征交差。
還有一組酒,黎健和鐵逸兩個人同時站到了鐵心面前。李世林交待完后,也想去湊熱鬧,于是也站了上去。
鐵心怔了怔,目光落在依偎在黎征身上的石麗欣身上,那小女人的姿態,不是只為黎征一個人展現嗎?這些人是怎么了?雙目怒對鐵逸,鐵心重新拿出工具,開始調酒,然后遞給鐵逸,“你是我弟弟,給你優待,喝完這一杯你若不倒,我便應你一個要求。”
鐵逸也知道自己這個姐姐因為自己的風流事一直不待見自己,可是能得到她一個承諾,值得冒險。
看著眼前黑紅色的液體,鐵逸的手心直冒汗,還是仰頭將酒喝了,頓時天旋地轉,若不是黎健好心扶住他,他必得栽倒在地。
“你,你,”鐵逸硬撐著,嘴角的血跡流淌下來,鐵心心軟了,揮了揮手,“算你贏了,不過不是什么事我都會幫你做,你好自為之,睡吧。”
鐵逸嘴角上揚,閉上眼,嘴角上的那抹紅色很奪目,鐵心嘆著氣,指了指自己的弟弟對黎健說道,“少爺能麻煩你幫我扶他到那邊的沙發上嗎?”
黎健點頭,李世林卻一把扛起鐵逸,將他扔在了近處的沙發上,才又折轉身站在鐵心面前,摸了摸后腦勺,“難道可以欺負一下他,心姐,你別報復我。”
“不會,要不說說你們現在的心情,我給你們調酒一杯如何?”
李世林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爽。”
鐵心扯扯嘴角,他那弟弟在渣也是她弟弟啊,這男人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然后看向黎健,“少爺呢?此時的心情如何?”
黎健回頭望了望石麗欣與黎征相擁的畫面,淡淡地道,“不爽,很不爽!”
鐵心聳聳肩,拿起調酒的工具朝天上扔去,落下時鐵心將酒向天上拋去,單手接住工具杯,天上的酒一滴不漏地進了工具杯里,然后在朝天上扔去,一手接過酒瓶,放桌上,拿起另外的酒用同樣的方式再次倒上酒,完全重復的招式卻將兩杯同時調了出來,端到他們面前。
李世林面前這杯,冒著火紅的光,而黎健那杯卻散發著詭異的綠光。
“兩位請用。”
“你確定你沒坑我?”李世林對上次的事還存在陰影。
“不會,喝了你就知道了。”
李世林端了杯子,上面的火光還未散,遲疑著,不知道怎么下口,看了看黎健,才小小地喝了一口,口感很細膩,酒味很淡,覺得沒問題,李世林才全喝了下去。
黎健倒是爽快,端著酒一飲而盡,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喉間直達心底,腦子里閃過他與別人纏綿的情景,最后定格在石麗欣凄美決絕的背影上,他撐住展示臺,穩了穩身形,一滴淚落入面具里。
石麗欣放開黎征,轉身緩緩朝黎健而去。黎征伸手拉住她,回眸一笑,凄涼而美麗容顏閃進黎征的腦海里,他縮回了手。
“我很好,阿征,他不是你弟弟么?你不是最疼他么?不能因為我而改變你的那份心意。”
黎征張了張嘴,這個女人到底是要他們怎樣?如此大氣坦然,更加彰顯出他的自私與獨斷。從懷里掏出段三軍給的解酒靈遞給石麗欣,“給他吧。”
石麗欣淚中帶笑,接過轉身大步向前,擰開小瓶蓋,輕輕喚道,“阿健,喝了它。”
黎健向后退去,臉上的痛苦與絕望,看著讓人無比痛心,“你原諒我了嗎?小欣。”
“換了你,能做得到嗎?”石麗欣哈著氣,心里糾結的痛楚,黎健怕是永遠無法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