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如針扎般,黎健從小在老頭子和黎征的庇護下長大,雖然親情淡漠了些,畢竟他是能夠悠哉樂哉過日子的,可是黎征呢?他到底要坐多少事,才能立足與這世界的巔峰之上?
“少爺是在猶豫嗎?擔心黎大人會出事?”血濃與水,鐵逸還是明白的,就像他跟鐵心一樣,即使再不和,心還是向著彼此的。
“家主之戒已經在大哥手上了。”黎健幽幽地說著,看到鐵逸驚恐的樣子,就知道繼承這家主之位,遠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
“明天的宴會,你們老實點,計劃有變,什么都別做。”鐵逸說完,站起來快速離開了辦公室,頭也沒回。家主之戒交由黎征前,老頭子應該就跟各國打了招呼,不然法國那邊也不可能這么配合自己,他們也是著急了。m蛋,這不是拿老子命去賭嗎?鐵逸急急出了門,撥通了譚兵的電話:
“你現在馬上將人員召回,給我往死里了訓練,尤其是逃生技能。”
譚兵一驚,直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鏗鏘有力地回道,“是。”
鐵逸掛斷電話,一腳踢碎了旁邊的花壇,他要的是黎征承受錐心之痛,不是要他的命,到底是誰竟比他更恨黎征?腦中劃過一個個外國友人,法國想要牽制黎征,才用了那秋月這棵棋子,既然送黎征槍支彈藥做禮物,又怎會取他性命?難不成那些家伙知道什么卻沒說出來?
鐵逸的樣子更加讓黎健擔憂起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句話說得真對。錯過了明晚的時機,黎健知道,自己就得等好久了,可惜內心慌亂不安的感覺告訴他,此時的自己必須安分,不然他失去的就不只石麗欣了。
那秋月不知何時繞到了黎健身后,輕輕環住了他,“沒事的,阿健,黎大人是什么人,不會有事的。”
“嗯。”黎健沒有推開那秋月,聞著她身上與石麗欣同樣淡雅的茉莉香,黎健的心才緩緩安定下來。
辦公室安靜了幾分鐘,看著外面奪目的陽光,黎健拍了拍那秋月的手,“沒事了,去工作吧。”
那秋月松開手,貪戀地望著黎健,一股悲涼從心底升起,背對著黎健聲音干凈空靈,“阿健,如果我們都沒成功,可否與我試試?”
面對那秋月的癡情和算計,黎健痛苦地閉上了眼,緩緩點了點頭,“好。”
一滴淚從那秋月眼角滑落,不知是喜還是悲,伸手抹干凈,那秋月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胸膛,快速走過去拉開門。
黎健睜開眼時,看到那抹孤寂的背影正好消失在門口
下午四點。太陽開始西沉,石麗欣才悠悠從夢中醒來,看到黎征正坐在床邊,一眼萬年地盯著自己,拉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溫熱地觸感在兩個人之間回蕩,黎征靜靜感受著石麗欣有節奏的心跳聲,笑容一直在臉上綻放著,亮亮的,吸引著石麗欣的眼球。
“已經過上班的點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