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軍來其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他在飯桌上表現出來的樣子,不過是做給黎莎看的,這個小女人,需要他用盡所有心思哄著,他可不想等到花果成熟,自己重視的女人被別人的花言巧語騙了去。
石麗欣知道他的用意后,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退出了原本屬于她的房間,黎征不愿與她說事,她既不會聽也不會問,就像今天一樣,帶著那份神秘感重新了解黎征,更能讓她心動。
黎征看著自動退出去的女人,回眸盯著段三軍,“怎么樣?”
“重度催眠后,兩個人都有說出一個人的名字:‘鐵逸’!”段三軍原本不想那樣做的,看著癡傻的兩個人,除了用重度催眠這一方法,他也委實是找不到突破口了,從醫這么多年,第一次做違心的事,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但那兩個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一直未曾醒來。他暗暗發誓一定會治好他們。
“果然是他。”黎征現在唯一的軟肋就是石麗欣,鐵逸想要摧毀自己,石麗欣就是唯一的捷徑,他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好。
“現在怎么辦?他們兩個人根本無法指證鐵逸。”段三軍說這話時,全身上下都在發抖,一張臉黑成炭,陰扈的氣息比發怒的黎征還要冷上三分。
黎征擺了擺手,敢動他的女人,鐵逸應該早已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既然他已經成了毒瘤,自然是沒有留他的余地,必須拔除掉。
“看在他也曾救過石麗欣的份上,這事先放在一邊。”黎征的話里沒有一絲溫度,暫時放過的意思段三軍懂。慢慢恢復到常色,段三軍點了點頭。
“多派些人盯著他。”黎征勾著嘴角邪惡地笑著,這次的事鐵逸敢出一點紕漏,就等著自己將他一層一層剝皮抽筋。
一陣寒風吹過,鐵逸裹緊了大衣,黎征的地位無人能撼動,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雖然心有一不甘,可該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一定會做好,黎征出事,他們的命也難保,就當是為自己考慮吧。
看著自己的部下,鐵逸一陣心疼,同甘共苦,生死相依,不得不說黎家的人都不是無能之輩,他們選出來的人,也個個拔尖。看著面前肌肉橫飛,赤身裸體的人,鐵逸體內也一陣沸騰,明明剛剛還覺得冷咧的空氣,突然回了暖。脫去身上所有的衣服,鐵逸大喝一聲,面前的壯漢們也大喝一聲。
“出發。”此時的鐵逸扮演的是黎征的角色,譚兵知道他其實不必如此對待自己,看著他赤裸的身子,心里有些可憐起這個人來。因為在意黎大人,才容易受傷,這句話真的不假。
一群人進行這專門的訓練場,為的不過是黎黎征的安全而已,接任家主之位,也要經受住外界的考驗才行,一旦黎征受一絲傷,他們這些人便會接受比之十倍二十倍的罰。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會從什么地方出現,而這座荒廢了幾十年的林子,一直都是他們接受考驗的地方。鐵逸提前帶他們來演練,也不知是擔心自己的小命,還是掛心黎征的安危。
“專心點,你不要命了!”一聲爆喝,鐵逸一把抓住譚兵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扔在了地上,目光里的火熊熊燃燒著,“事關這么多兄弟的命,收起你多余的心思。”
“是。”譚兵從地上爬起來,立正行軍禮,快速向前,融入到隊伍里。
林子里黑沉沉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不見一絲月色,憑著在部隊多年的經驗和摸滾打爬,還有野外的實戰,一群人緊挨著彼此,將鐵逸圍在了中間。
月亮越爬越高,別墅里的景色鋪上一層銀色,石麗欣靜靜地坐在亭子里,欣賞著庭院里安靜的一切,拉了拉身上厚實的外套。手機短信突然響起鈴聲來,看著鐵心傳過來的畫面,石麗欣紅了臉:畫面上一個個壯實的漢子,模樣都很端正,赤身站成一排,身后是高高粗壯的大樹。不懂鐵心是什么意思,剛想刪掉照片,另外一張照片又傳了過來。
畫上清晰能看見周圍的環境,比人還高的草叢,密密麻麻的藤蔓攀在大樹和千奇百怪的小樹上,畫中清晰可見一條赤紅青花的巨蟒石麗欣不敢想這是哪里,剛要撥通電話詢問,一段視頻接踵而來:
赤身的壯漢們似乎在保護著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謹慎的看著四周,一個人的臉上已沾臉血跡,但卻看不見傷口,這些血跡應當不是他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