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麗欣連連點頭,原來真是故意這樣安排的,他們一家人都睡在這邊,是老頭子讓他們盯著自己還是保護自己?
木然的起身洗漱完,石麗欣的腦袋一個勁兒的發漲,昏昏沉沉的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一早醒來時,睜開雙眼看見的是黎征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剛硬俊郎,似乎剛吻過她。石麗欣眨著眼睛,茫然地盯著黎征,想起昨晚張青蘭與她說的話,胸口又開始悶悶的,腦袋再次發漲。
“怎么?看到我就那么厭惡,不舒服?”黎征的口氣慣定的冷,其實他內心并不是想要這么與石麗欣說話,他怕失去她,他承認她是他的女人,而且是唯一摯愛著的女人,他以為自己如此瘋狂的舉動,石麗欣會明白他,所以才變得如此任性,半個月都沒理她,可他有多想念她,只有她自己清楚。
一開始石麗欣是真的這么以為的,她覺得自己是黎征的唯一,他必定是珍視自己的。半個月沒見,她依然很想他,等不到他的電話和消息,石麗欣便等著他這個人。汪利來家里找她,告訴她黎征出院的事,她原本是歡喜的,可出了汪利,石麗欣并沒等到黎征的人。反倒是黎健跟著溫玉他們一起來家里拜年。若不是張青蘭昨天告訴她的那些事,再加上黎征是因為看到那個廣告才跑去找她的,說不定石麗欣還會認為自己在黎征心里是獨一無二的,眼下她并不這么認為。
“你現在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嗎?”黎征的拳頭咂在石麗欣床頭上,雙眼似火般噴射著炙熱的光,灼傷著石麗欣的肌膚。
“阿征,你真的愛我嗎?”憂傷的眼神柔情似水,石麗欣靜靜看著黎征,手撫上他的臉,“你在意我的過去對么?”
石麗欣的話如滾燙的開水澆在黎征的心口上,灼熱又疼痛。是的,他在意,明明石麗欣把一切都交給了他,為何她的前任卻偏偏是他弟弟?每每想起她曾與黎健那小子相擁親吻過,他都恨不得撕了黎健。怎奈那小子是他弟弟,他必須掌握分寸,必須隱忍不發,那種傷那種無力感又有誰明白?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把你圈禁起來,任何人都別想接近你。”想了許久,黎征才說出這句話,然后起身離開,替石麗欣關上房門。
背靠在門上,黎征的手還握著門把手,眼睛看著前方,卻很空洞。張青蘭過來叫石麗欣起床,看到黎征這副樣子,眼神閃了閃,有些埋怨又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
“大人。”欠了欠身子張青蘭喚著,立在一旁無下話。
“蘭姨,我是不是特混蛋?”黎征并未動,眼睛依然直視著前方,飄渺無聚焦。
張青蘭聽到這話,想起黎健與她說的,眼里劃過一絲怒意,淡然道,“對于普通人來說,您就是天,是帝王,大人,沒有誰能違背您的意愿,老婦只想提醒大人一句,黎家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要牽連無辜。”
“連蘭姨也想讓我們分開嗎?”
“不是我怎樣想?是大人您怎么想?有了夫人為何還要與別的女人糾纏不休?”
黎征不明白張青蘭話里的意思,他是把那秋月留在身邊了,可他并無一丁點要與她歡好的意思,只是因為她了解石麗欣,說過會幫自己扣住石麗欣,他才同意與她合謀,怎么就變成糾纏不休了?
“蘭姨是什么意思?”
“大人是真不明白嗎?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把別的女人留在身邊?夫人嘴上不說,難道大人看不出來么?夫人本就倔強,大人不肯松口的事,您要她怎么啟齒?不覺得這樣很卑微嗎?”張青蘭沒敢把滾床單的事說出來,她也怕這是黎健的手段,會讓他們兩兄弟的關系變得更僵。
黎征早已變得不像自己,他完全可以像以往那樣對石麗欣用強,可身邊的人都在阻止他,都護著她,難道真的怕自己毀了她么?他黎征真的就這么可惡嗎?把那秋月留在身邊,石麗欣便沒在出現,她又做得對了?他沒看出石麗欣有一絲絲的在意,當初黎莎在他身邊時,石麗欣的表現是這樣么?
漠然地轉身離開,路過張青蘭身邊時,黎征冷冷道,“我們的事會處理,你們最好別瞎操心。”
好心當作驢肝肺!張青蘭也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說動黎征,只得冷清地回道,“是,大人,老婦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