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里的人還在對剛才的事津津樂道的傳頌著,紛紛猜測著黎征與那秋月,黎健與石麗欣他們四個人之間的關系。
石麗欣進到公司,聽見的便是這樣的話,那些人三三兩兩的圍著,說著什么那秋月是黎征的初戀,石麗欣是靠跟黎健是大學同學的關系才能接近黎征怎樣怎樣的,荒謬的無稽之談。
黎健和溫玉難得的統一戰線上前要與那些嚼舌根的人理論,石麗欣伸手攔住他們,站在原處,對著公司里面相處還算不錯的同事說著,聲音哄亮清脆,“我為什么要借黎總監上位?”石麗欣柔柔地笑著,一把拉過黎健與他并肩站著,“身邊有這么好的資源,為什么要攀珠穆朗瑪峰?”
石麗欣的手未曾松開,眼里同樣笑盈盈的,側轉頭盯著黎健,問道,“況且,我才是阿征的初戀,對吧?阿健。”一字一句的話都撞擊在黎健心口,也撞擊在她自己心尖上,難以言說的傷。
石麗欣的手拉住黎健時,他的心里一陣受寵若驚,聽到后面的話時,心緊緊抽搐著,恍若從天堂直接跌入地獄般,聲音如游絲,“嗯,小欣才是我大哥摯愛之人。”
溫玉和歐陽非不明白石麗欣為何如此?這不是更添亂嗎?直接把黎健扯進來,原本混亂的關系只會變得更加絲絲縷縷,剪不斷理還亂!若是這些話傳到黎征耳朵里,那個霸權主義者還不知道會如何想石麗欣呢?珠穆朗瑪峰?這比喻是很體貼,聽在黎征耳朵里,大概是會氣得七竅生煙。
見公司里的人都住了口,石麗欣松開黎健轉身往自己辦公室走去,無論怎么鬧,工作也是要做的。這個年,她打算回去跟無名他們過,心里就算在難受,再疼痛,她也要試著去原諒。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她而起,雙親既然希望看到的是美好結局,她怎么也得好好配合演出才行。只是自己呢?有誰愿意陪她一起演出美好結局呢?
石麗欣苦笑著揚起嘴角打開辦公室的門進去坐下,溫玉和歐陽非兩個也跟著進去坐下,黎健走在最后面,反手把門鎖上,緩緩朝石麗欣靠近,目光一刻也沒從她臉上移開。她剛剛說的話,有多傷人想必石麗欣是清楚的,故意這么說來與他聽,不過是想斷了他的念頭而已。
石麗欣的目光與黎健的相對,語氣變得有些生硬,“阿健,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即使沒有你哥,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石麗欣再次表明了態度,話語里透著決絕。溫玉和歐陽非聽著,心里也難受的緊。拒絕得如此干脆,還真是一點情分也不留。女人傷一次,痛一次,也是會記仇的。溫玉把目光落在黎健身上,其實這段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黎健這個人到底如何,溫玉還是有所了解的,不然石麗欣又怎會與他相守六年之久!
黎健受傷的盯著石麗欣,頹然坐在石麗欣對面,聲音很細很輕,甚至帶著懇切,“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你身邊也不行么?”
石麗欣不只一次聽到黎健說這話了,沉默地望著他,石麗欣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先不說他們之間那紛紛擾擾的事兒,黎征與她現在僵持著,結局如何都還不知道,她實難得出結論。
“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不是不行,關鍵是你們的身份都太特殊,怎么做朋友?”溫玉看穿石麗欣的心思,替她回著黎健,“現在你哥的態度這個樣子,還不準石麗欣逃跑,這是要鬧哪樣?”
那秋月睡在黎征的床上,是黎健親眼所見,置于他們是不是發生了關系,正如石麗欣所說,不從得知。他最初看到那情形時,也是直接退出來的,并不敢深究。現在黎健是多么希望當時石麗欣也在場。
“沒事,他沒理出個所以然來,我可以等,他若是愛玩,我也等他玩個夠。”石麗欣并不是灑脫,她是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件事了。黎征生氣使壞的性子,其實根本就像個孩子,只是這脾氣鬧得太久,有點讓人生厭。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石麗欣這樣的作法也不知道到底適不適合對付黎征,但她確實沒找到更好的方法,除了冷戰,她一點也不想自己貼上去。
黎健不知道石麗欣現在究竟是如何想的,竟如此縱容黎征,難道說在她心里黎征已經重要到那種地步,可以眼睜睜看著他與別的女人曖昧,也要忍氣吞聲?
黎健的臉色難看極致,石麗欣看著也不舒服,拖著自己的頭,擺擺手,“都去工作吧,什么也別想了,走一步是一步。”
“能這么想最好了,麗欣,不過我相信總裁大人是在意你的,只是專權的性子太過,容不得你有其他男人。”溫玉自說自話的起身,掃了一眼痛苦的黎健,拉起呆愣的歐陽非朝門口走去。
石麗欣看著打算出去的黎健,垂目盯著他,“還有話說?”
黎健點頭又搖頭,想起今天下午那場商業會,問道,“今天下午打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