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麗欣出來時未看到黎健,以為他先回房睡了,于是輕輕搖搖頭,進到房間里,反鎖上門。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石麗欣的腦中閃過黎征的臉,看著空空半邊床,苦笑著進入夢鄉。
第二天石麗欣悠悠從夢中醒來,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女傭阿姨叫自己吃飽,也沒多想,開了門。
看到門口倚著的是黎健,石麗欣下意識要關門,手被黎健擋住。其實他早就醒來,女傭來開門看他時,黎健也是知道的。聽得腳步聲響起,他偷偷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女傭出了門,才過來敲石麗欣房門。
“阿健。”石麗欣緊張地看著黎健,急急說著,“你等我會,我換衣服。”
黎健并未聽從石麗欣的話,用力推開門,一步步朝著石麗欣逼近。眼瞧著兩個人的身體已經緊緊貼在一起,石麗欣揚起手準備給黎健一耳光,手卻被黎健捉住。
黎健的臉在眼前不斷放大,就在碰觸到石麗欣嘴唇邊上時,黎健放開了石麗欣,轉身跑了出去。他不只一次與那秋月滾床單,此時靠近石麗欣時,腦海里竟浮現出那秋月那張哀怨的臉,讓他心頭一震,匆忙放開了石麗欣,沖了出去。
以前與石麗欣接吻,黎健也總是小心翼翼的,怕石麗欣會拒絕他。一次又一次想要石麗欣的話說出口得不到回應,黎健的心也閃動了幾分。后來知曉石麗欣的第一次被自己哥哥占有了去,心里一陣懊悔,身下也有一股子沖動,想要看石麗欣在他身下嬌喘連連的表情。
總是得不到,黎健禁欲許久,再次見到那秋月時,明明非常憎恨她,見她主動獻身,更是肆意揉捏她。這樣的自己根本不像自己,他如此溫柔,為何獨獨為了那秋月會如此生氣憤怒?
石麗欣穿好衣服出來,看到黎健依然穿著睡袍,背影孤寂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淡然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黎健回身雙眼里流動著異樣的光芒,他身下的沖動不是對石麗欣有的,而是對別的女人,這讓他的心如萬只螞蟻在啃食般,痛苦地抽搐著。
“去換衣服,我們聊聊。”石麗欣說著繞過黎健坐到沙發上,一臉平靜。
黎健換好衣服下來,坐到石麗欣對面,質問道,“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我是如此渴求你,小欣。”
“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阿健。你身邊的女人不應該是我。”石麗欣意味深長地說著,目光定格在黎健痛苦糾結的臉上,“你一直都很溫柔,不輕易發怒,想想她為你做的事吧,阿健。”
黎健定定凝視著石麗欣,他知道石麗欣口中所說的她指的是那秋月,可惜為什么對于那個女人,他沒有一絲心動,身體卻渴望與她纏綿呢?
“唉!算了,這些天你就好好陪著我吧,這個年我們可要好好過才行。”石麗欣看著黎健搖頭嘆息著,話說得太明,似乎就沒意義了,得靠自己去體會。
兩個人靜靜坐著,聽到開門聲,一起望向門口。
女傭去超市買完東西回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趕緊放下東西過來,“都起來了?早飯我已經做好了,馬上端出來。”
“不用那么麻煩,阿姨,我們自己來就好。”石麗欣起身看一眼黎健,與女傭一起走進廚房里。
黎健思考著石麗欣的話,靠在沙發上靜靜發著呆。一個人的感情到底有多復雜,黎健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看不清楚現實,仿佛被一團白霧圍著,他看不見前進的路。
沉默著與石麗欣一起吃過早飯,女傭收拾好桌子,笑嘻嘻地對石麗欣說道,“小姐跟姑爺兩個人大概下午四點回來,二小姐要等他們嗎?”
“啊,還早呢!”石麗欣看看墻上的鐘,說著,然后目光停在黎健身上,笑道,“阿健,我們去玩吧,這里的游樂場我還沒帶你去過呢。”
黎健盯著石麗欣緩緩點頭,對于石麗欣的話,他從來不懂怎么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