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江泰!
氣氛,一時變得怪異,景佑寒慢慢繃起了自己的臉,周身泛起了寒氣,而她也窘得紅了臉。在與江榆灝為男女朋友的時候,她見過江泰不少次,而且甚至一度差點成為他的二兒媳婦。
如今,她卻與他的另一個兒子在一起。
她張了張嘴,想要打招呼,景奶奶比她更快了一步,“江先生。”
她臉上慈神的笑容未變,并沒有因為江泰的身份特殊而唯唯諾諾,如平常一般,“您過來看小靜了?”
江泰點了點下巴,那張滿是威嚴的臉上并沒有多少變化。
“好啊。”景奶奶滿意地點頭,“您來了,佑寒也在,還有沁語,小靜一定會很高興的。哦,對了,佑寒和沁語雖然已經領證,但按老家里的規矩,要擺了酒才名正言順。您打算什么時候為他們擺酒?”
景奶奶壓根兒不知道景佑寒現在的情況,還以為他好好地生活在江家,做著江家的大少爺。江家家大業大,擺酒請客這種事兒自然不用她操心,但怎么說也是自己當孫子養了好多年的孩子,終究還是關心的。
“領證?”江泰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一時間表情難看到了極致。
“我和沁語已經商量過了,擺酒的事不急。”景佑寒接了話,“奶奶,這里風大,您身子弱,還是先回去吧。”
“哦,好。”景奶奶點了點頭,嘴里還不忘嘮叨,“也是,只要感情好,日子過得順就行,不需要管外頭那些人的想法。這樣吧,咱們回家,奶奶為你們擺一大桌子,算是慶祝。”
“好的,奶奶。”景佑寒順從地點頭,目光從頭到尾沒有落到江泰身上。江泰就這樣被忽略,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就在三人要錯過的時候突然出了聲,“方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方沁語陡然停住腳步,立在江泰面前再不能動。就算不愿意,江泰也終究是前輩,她不好做得太過分。
她朝前頭的景奶奶和景佑寒點了點下巴,“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兒就到。”
景佑寒沒有什么表示,扶著景奶奶先行離去,剩下她一人與江泰面對。
“江伯父。”她輕聲叫道,雖然和江榆灝鬧得很不愉快,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方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江泰沒有應聲,而是一開口便質問她。方沁語看著他,理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這是在報復榆灝嗎?因為榆灝取消了和你的婚禮,就轉投到景佑寒的懷抱?你明明知道景佑寒與榆灝的關系,這么做是想他們兄弟反目還是單純地希望榆灝難堪?”
江泰的這一番猜測徹底冷了方沁語的心。一直以來,她覺得江泰還算江家里比較講道理的,可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她不由得冷笑一聲,“伯父,您是這么看我的嗎?就算再無聊,我也沒有興趣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去報復誰。您想多了。”
“不是報復又算什么?你敢說你跟佑寒結婚是因為感情好?據我所知,你們兩個根本不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