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會送你們回城的。”景佑寒說完,邁步朝墓園里走去。
墓園里,江泰已經來到了景母的墓前,他剛剛把那束白菊花放下,就被人拾起,直接給甩了出去。
江泰一驚,回頭便看到了滿面怒火的景佑寒。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問,言語中滿滿的嚴厲。景佑寒淡淡地哼了哼,“我的母親,不需要這份假惺惺的感情。”
“你就是這么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江泰感覺到威嚴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不由得怒了起來。
景佑寒嘲諷般勾起了唇角:“父親?我從來就沒有父親!”
“景佑寒!”江泰重重地呼著他的名字,青筯都氣得暴了出來,“就算你再不愿意承認,你身上也流著我的血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又怎樣?”他淡淡地反問,冷眼看著江泰在發火,平淡得仿佛什么都與自己無關。
“你……”江泰氣得嘴唇抖了起來,最后只能重重一嘆,“是,我對你母親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你恨我情有可原。但景佑寒,我沒有虧欠你,該給的我都盡量給你了,可誰讓你這么不懂得自尊自愛,竟然做出那樣的丑事來,真是把我們江家的臉都丟盡了!你會有今天,全是你自己惹出來的,怪不得誰!”
“當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江泰,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偽君子,比你的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兒子!”
“你搞搞清楚,我姓景,不姓江,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他無情地否決了他們之間的關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另外,不要再到我母親的墳上來假惺惺的了,這會讓人覺得特別虛偽。”
江泰捂住了胸口,“你是想把我氣死嗎?”
“如果不想我把你氣死,就乖乖地滾蛋,不要臟了我母親的地方!”他連眼皮子都沒有撩,無情地道。江泰氣得咬牙切齒,“孽子,真是孽子,早知你是個敗類,就不該讓你母親生下你!”
“這種事不是你所能決定的,不過,我母親竟然讓我變成你的種倒是挺讓我反胃的!江泰,你聽好了,當初你是怎么對我母親的,我將來就會怎樣還給你。所以,你最好健健康康地活著,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回報’你的。”
“是嗎?就憑你這個混混也能報復我?你忘了嗎?你是全城最大的渣,一個渣也敢在我面前說大話,真是可笑!”江泰終于反唇相饑,半點不客氣。
景佑寒緩緩點頭,唇角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意:“是嗎?你就當我是在說大話好了。”
他轉身走出去,邊走邊給管理處的打電話,“從今天起,我母親的墓地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片刻,就有管理處的人到來,極為委婉地要將江泰請出去。江泰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臉再次繃了起來,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