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楊管家立時變了臉,低聲呼道。來的,是景佑寒。盡管他帶著一個渣的名號,臭遍了整個海寧城,但他那天然而生的氣勢,讓楊管家不敢輕視,身子都不由得拉直,一臉恭敬樣。
景佑寒無視于他的表現,將方沁語扶正,“發生什么事了?”
“是這樣的,這個女人無理取鬧,二少讓我們把她趕出來。”雖然她曾是江榆灝的未婚妻,但兩人已經取消了婚約,楊管家不再顧忌,用“這個女人”來稱呼她。
景佑寒仿佛沒有聽到,依然低頭看著方沁語,“我只聽你說。”他這樣子,充滿了保護欲,竟使她冷掉的心一點一點熱了起來。不過,在景佑寒面前狼狽終究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臉馬上又窘得一片通紅,“跟你……無關!”她扭開了臉。
景佑寒的長指落在她的臉頰上,緩緩將她的臉扳了回來,“跟我說清楚!”他的眼底有著明顯的堅決,不容她拒絕。方沁語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把事情告訴了他。
“梁雨悠皮膚過敏真的與我無關,我沒有無聊到那種程度。”她剛剛被人定義成渣女,正頭痛無比,又怎么會給自己罪上加罪?
“我知道。”景佑寒點了頭。
方沁語驚訝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這么輕易就相信了自己。
景佑寒微微瞇了眼,看著那座高高在上的府邸,“這里的人是不可能相信你的清白的,跟他們講道理只是浪費時間。”
“那該如何是好?”
她垂下了頭,無力地捏著幾根指頭。
景佑寒握住了她的走,“走吧。”
“去哪兒?”
“回去!”
“不行的!”她用力掙脫,“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找工作的事永遠都不可能。”
“你應該清楚,就算你把口水講干了,這些人也不會相信你的!”他加大了音量,臉色格外沉冷。看著方沁語一臉受傷的樣子,方才緩和了語氣,“要工作,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找。”
“我要的,不僅僅是工作,還有清白。”上一次的冤屈,她暫時沒辦法為自己洗清,這一次,說什么她也不想再被染黑。明明什么錯都沒犯,為什么要她擔下所有的責任!
“我想要他們向我道歉。”她聳立著肩膀,充滿了倔強。
景佑寒本想諷刺她幾句的,讓江家人道歉,怎么可能,但看著她這樣子,最終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好久,他才勾了勾頭,“可以,但也不是用嘴巴向他們證明清白,因為這不能算做證據。”
“到底該怎么辦?”她何嘗不知道用嘴巴說不清楚事,可事情發生在江榆灝的別墅里,梁雨悠不可能害自己,除了她沒有第三人。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想,她都是最可疑的那一個。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的。”景佑寒想了一會兒,才道。他是個渣,原本說話是最不讓人相信的,但方沁語卻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安定,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