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們不會拿我怎樣的。”好久,他才收拾好情緒,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江家人想把他怎樣,沒那么容易。
他雖然這么說,方沁語卻依舊還有些擔心,“江榆茵……她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你這么打了她,她一定會針對你的。”自己僅僅只是因為被她喜歡過的男人喜歡,她就如此針對,不斷刁難,她不敢想象,景佑寒的結局會怎樣。
“以她的能力,針對我還有些困難。相信我,我能保護自己。”他一本正經地看著方沁語,語氣里充滿篤定。聽他說得這樣自信,方沁語方才放心了一些。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此時,才想到問。
她一問,景佑寒方才想起照片的事,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方沁語,我們的婚姻雖然名存實亡,但那張結婚證是真的。我希望在婚姻維持的這段時間里,你能全心全意地對奶奶,不要惹出別的事來。”
“放心吧,我不會的。”
他從來沒有就這件事發表過什么看法,要求過她什么,這,卻是第一次。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說,但她還是點頭。
景佑寒點了點頭,既而從手袋里掏出一串鑰匙來,“奶奶不想住在醫院里,她想和我們一起住,度過人生中最后的這一段時光。”
“啊?”方沁語給震在了當場。
這不意味著,她得和景佑寒住在一起?
景佑寒把鑰匙壓進她的掌心,“這是我家里的鑰匙,抽個時間,你搬過去住吧。”
“可……”他們的關系終究是假的話。她張大了嘴,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若是奶奶在家里見不到你,她會怎么想?她的時間不多,頂多三個月,我希望這三個月里,你能住在那兒。當然,你放心,只是住在一起,我不會對你有任何越距行為。”
“我不是這個意思。”坦白說,和景佑寒做“夫妻”這么久以來,他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什么,反而不斷地幫自己。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不那么厭惡他反感他,甚至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至少比江榆灝要有人情味一些。
有時她甚至會對他“人渣”的稱呼表示懷疑。
當然,僅限懷疑而已。
他是江家的孩子,就算江家不認他也是更改不了的事實。他不認,誰敢叫他渣?
低頭看著手里的鑰匙,那小小的枚,卻沉重得有如千金,她幾乎支撐不起。
“搬過去后,我們得朝夕相對,可我們……我們連見面都很少,根本沒有默契,會露陷兒的。”她連他喜歡吃什么,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愛好是什么都全然無知,跟陌生人差不多,景奶奶能看不出來嗎?
“放心吧,奶奶在乎的是我們給她晚年的陪伴,她不會想到我們之間的真正關系的。就算會,有我。”
他承諾道。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還能再說什么?景奶奶過去和他住,自己不在算怎么回事?那時,她更會懷疑了。
戲,已演到這個地步,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