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他和江榆灝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查不查都沒有多大意義。掛斷電話,他恢復了慣常的冷漠,沒有讓人看出任何不妥來。
江家。
“怎么樣?景佑寒那混蛋有沒有被打死?”
屋里,程恩思快步走到江榆灝的房間,急不可耐地問。江榆灝臉色不太好看,“沒有任何消息,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子彈打中了他的傷口。”
“這次,他一定得死!”程恩思扭曲了一張臉,臉上滿滿的仇恨和怨怒。她捏緊了那雙保養極好的手,“你父親真是可恨,竟然會在遺囑上留下他的名字!他是什么,一個人渣,有什么資格得到江家的財富!如果不是方律師跟我有些關系,這事兒就這么被他瞞過去了!”
江榆灝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本以為將他毀成這樣,父親一定不會再把他當兒子的,可他竟然還要把財產分給他一半!這算什么!他不過是江家的一個野種,憑什么要跟我分享財產!”
“是啊,他和他媽是我一輩子的恥辱,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從江家帶走一丁點兒財產!”程恩思的臉龐始終不正回復正常,心里的怨恨極深。自從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深愛著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生了一個兒子之后,她始終不能平靜,只想狠狠懲罰他們母子倆,好發泄心底的怒氣!
“這恥辱,一背就是十幾年,我恨!”
她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景佑寒拉過來,撕成碎片。只是,景佑寒再也不是多年前那個單純的家伙,已經不能由著他們捏圓揉扁了。
越是這樣,她越恨。
“早知道,就該讓他跟他那個可惡的媽一起去死!”
此刻,她臉上呈現的,又是極致的邪惡!
江榆灝走過來,抱住她,“媽,別生氣,您的仇,我遲早會幫您報的。當年沒讓他死,現在讓他死也不遲。”
“嗯,還是我的兒子好。”程恩思滿意地回抱著自己的兒子。對于江榆灝,她除了滿意沒有別的。江榆灝從小到大,都表現得非常優秀,給她爭足了面子。
要不是景佑寒母子出現,她會是這座城市里最幸福的女人。
“現在第一要務,是要盡快探出來,景佑寒死了沒有!”程恩思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心里信奉的是斬草要除根,這些年里,景佑寒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外頭說他是渣,至于是不是渣,你我心里都清楚。他這個人,是萬萬不能給機會的,但凡有一點點機會就會把我們扳倒!要在他羽翼未滿還成不了事的時候把他干掉!”
“知道了。”江榆灝點頭。雖然程恩思對景佑寒的評價讓他不舒服,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沒錯。在監獄里,他用了那么多殘忍的手法,竟然還讓景佑寒逃過了,可恨!
“我的人正在探查,不過鴻信夜總會似乎捂得很嚴,得不到任何消息。我想,得從別的地方入手。”他突然想起了方沁語。或許,真能從她那里得到些什么。
……
飯菜很快做好,她的手藝只能用勉強來形容,但景佑寒還是吃了兩碗。看著他味口大開,方沁語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成就感,吃完飯后便歡歡喜喜去洗碗去了。
景佑寒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唇角不由得揚了起來。雖然兩人“結婚”已久,但真正在一起生活還是他受傷后,他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我去買點東西。”從廚房出來,方沁語的神色古怪,別扭地開口。
“買什么?”景佑寒問,有些不放心她到處亂跑,“我讓人給你買回來。”
“不用。”她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透著些紅。
“那么,讓人陪著你去吧。”他退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