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安靜極了,難道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了嗎?
她試著掙扎了一下,身上綁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動彈不了。僅憑目測,她看出來,這里是夜總會里的某一個包間。
鴻信很大,包間多得數不清,只要是客人包下,沒有特殊原因,任何人不能隨便出入。這也就是她被綁了這么久,都沒有人發現的原因吧。
這些人想做什么?
她已經脫離了方家,就算為了錢也不會綁好。還有什么可能?她努力分析著,想得到答案。
而在另一邊,久等沒有等到方沁語回來,景佑寒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打了個電話,讓大堂經理去找方沁語,大堂經理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人。
“方小姐是不是獨自離開了?”大堂經理猜測著。
景佑寒慢慢壓下了眉頭,“不會的。”
他相信方沁語,如果要離開,也會提前跟他說的。
“檢查一下監控,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他道。
大堂經理應了一聲是。
景佑寒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眉頭始終擰著,臉色很不好。
“景哥,您怎么自己起來了,您的傷還沒好,根本下不了床。”外頭,雪莉沖了進來,低聲叫道,試圖扶他回去。他順手甩開了她的手,“誰讓你進來的?”
他的表情很是難看,雪莉嚇得縮起了身子,“現在不是沒人照顧你嗎?我……我不放心。”
“你怎么知道沒有人照顧我?”景佑寒何等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出問題來。他嚴厲起來整個人陰沉沉的,仿佛能看透一切。雪莉嚇得身子都抖了起來,“我一直沒有看到方沁語,所以……所以……猜的。”
景佑寒沒有回應,但臉色依然黑沉沉的,顯然,他并不相信雪莉的話。雪莉終于全線崩潰:“我說,我看到……方沁語被人挾持到了一個包廂……”
景佑寒一聽到這話,面色愈發不好,“哪個包廂,帶我去。”
“還是不要啊,那些人肯定心存歹念。”
“帶我去!”他又是一聲低吼。
雪莉不得不軟著腳帶他去,心里卻一百一萬個不愿意。她的確看到方沁語被帶到了包廂,裝做不知道,只是因為嫉妒她和景佑寒的關系。
心想著等到她出了事,景佑寒就不會對她那么好了。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沒出息,輕易被景佑寒給嚇出答案來。
不過,時間過了這么久,想必方沁語也不會好了吧。
她把景佑寒帶到了之前的包廂。
景佑寒吃力地推門要進去,雪莉這一次拼命地抱住他,“那些人肯定不是好惹的,景哥您身上有傷,千萬不能……去啊。”
“放開吧,這些人不過是想知道我是否還活著,而且,他們也不能對我怎么樣。”這里是鴻信,他早有防備,想必江榆灝不會蠢到在這里動手。
他推開雪莉,走了進去。
里頭黑乎乎的,他還是看到了里頭的身影,拉開了燈開關。方沁語還在想誰把自己關在了這里,燈一亮,她本能地扭頭,看到了景佑寒。
她唔唔地出聲,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景佑寒慢慢走過去,來到她面前,伸手撕掉了她嘴上的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