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垂下了眼簾,“今天雖然這么多記者在這里,但對江榆茵不會造成什么損害,江家人會想盡辦法堵住這些記者的嘴的。”
“我知道。”方沁語點了點頭,“權勢,我沒辦法對抗,但至少是非對錯已經擺明,這就夠了。而且我今天也算逃過了一場牢獄之災,算是好事一件。”
她的樂觀和大度讓景佑寒刮目相看,眸光不由得沉了下去。
“你的臉,沒事吧。”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她只能轉移話題。手,朝他的臉上而去,就那么貼在了他的指印上。這一碰觸,兩人皆是一驚,方沁語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去觸他了。而景佑寒的目光是復雜的,帶著探詢的意思。
方沁語迅速收回手,壓低了頭,“要不,進去用冰塊敷一下吧。”
以為景佑寒會拒絕,他卻大步走了進去。對于今天的救星,安樂也是表現出了十二份的好感的,忙拿出好茶,以貴客之禮待他。
“如果不是景先生來,這個江榆茵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子呢。她口口聲聲罵別人渣,我看啊,她才是咱們海寧市最大的渣!”
她迅速從冰箱里取出冰來,“景先生,我來給您敷敷。”她的手伸向他的臉,景佑寒微微偏過,沒讓她碰上。
“我自己來。”他伸手,接過冰。
安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訕訕將冰塊遞給了他。
景佑寒把冰塊放在臉上敷了幾下便失去了耐心,目光投向方沁語,那意思明顯。方沁語給他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走過來,“我來給你敷吧。”
她以為他會向拒絕安樂一樣拒絕自己,哪知,他把冰塊袋放進了她的掌心。方沁語十分無語地看著掌心的冰塊袋,最后只能認命地為他敷了起來。
安樂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景佑寒把身子向后仰過去,閉了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方沁語小心翼翼地將冰塊壓在他臉上,雖然不是第一次與他這般近距離接觸,但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臟也跟著跳動起來。
他的五官真好看,就算臉上有一個巴掌印也不損那份霸氣。方沁語在心里評判著他的臉,再抬頭時對上了他那雙探究的臉眼。不知什么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她嚇得差點打掉冰塊,有種做了壞事被人抓包的感覺。
“那個……感覺怎么樣?”她只能無話找話說。
景佑寒唔了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只能繼續敷下去。直到冰塊融化出水來,景佑寒才喊停。
他立了起來,“我還有事。”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他的突兀讓方沁語好久沒有回過神來,一直對著大門發呆。
安樂走了過來,“哇,真沒想到景佑寒如此有頗力,你以前說他不是渣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哇,這種男人,就算是渣,也是渣中的極品,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