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思的眼眸暗了暗,“不是派那么多人盯著他嗎?他變成什么樣,那些人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接觸了什么人,跟那些人做了什么,那些人也不知道?不是死了不成?”
越說,她越覺得憤怒,“一群飯桶!”
“或許,那些人被他買通了。”江榆灝越來越相信這件事,“不過好在,我們抓住了事情的主動權,現在的報導雖然在說我們兄弟情深,但又無不在說我重情重義,處處幫自己的兄長,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
“是啊。”程恩思點點頭,“雖然沒有達到最佳效果,但這些足夠你父親對你另眼相看了,相必,他會更加器重你的。”
江榆灝揚了揚唇角,“只可恨,沒能把景佑寒踩下去!”本想出他的丑,讓他永不翻身,卻到底沒有達成!
“沒關系,我們還有機會!”程恩思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打開了電視。
江榆灝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拾起接通,在聽到那頭的聲音后突然變了臉色,“什么?怎么可能!”
他沒有掛電話,而是迅速從程恩思手里搶過遙控器。
“怎么了?”程恩思不解地問。他迅速調臺,頻道停在本市新聞欄目,此時,正播報著跟他有關的消息。
“剛剛接到的消息,就在一分鐘之前,各大報社都接到了一則跟江氏總裁江泰次子有關的錄音,錄音的內容是……”
叭!
江榆灝直接打掉了手里的手機,“怎么會這樣!”
錄音里,顯示的是兩個人的對話,說的都是如何利用汪小旋這件事毀掉景佑寒,甚至連汪小旋就是他安排的都說了出來。
對話中的其中一個,正是江榆灝。
“到底,他們是怎么弄到這份錄音的!”江榆灝咬牙切齒,卻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跟人的對話能流轉到電視臺去。他一向謹慎,做這種事是不可能讓第二個人知道的。跟他說話的,是他的貼身助理,跟了他很多年,十分可靠。
那么,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他雙眼赤紅,幾乎要吃人。
“監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沖回房去扒開了自己的衣柜,然后一件件扯出里頭的衣服來,為斷地在衣服里翻找。
“你到底在找什么,咱們現在要做的是怎么平息這件事啊。這些電視臺報社的,都吃了豹子膽了嗎?咱們家的新聞也敢播!”程恩思跟過來,喋喋不休地說著話,臉色也差到了極致。
江榆灝的手突然一緊,從中抽出一個東西來,他在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后將東西狠狠丟在了地上,“可惡!景佑寒,竟然對我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他一心憤怒著景佑寒的所為,卻完全忘了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無情,比景佑寒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程恩思也看到了那個東西,臉上失去了血色,“天啦!你被監聽了,難怪……”
江榆灝狠狠一扯唇角,“就算被監聽了又如何?我不承認,誰能把我怎么樣?我還會反過去告這些人誹謗!”終究,弄個跟自己像的聲音并不難,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些以模仿為生的人群。
程恩思聽到他的話,也略略松了一口氣,眉頭卻沒有舒展開,“這件事外頭雖然不敢怎么辦,也會因為你投的煙霧彈而真假難辨,你父親那里……卻是過不了關的。他最討厭的,就是你們手足相殘,而他又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人,這事兒他要是追究起來……”
江榆灝的臉上也浮起了愁云,顯然,程恩思的話沒有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