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后話。
方沁語回到居住的小區,老遠就看到一輛車前站著一個人。那車在這樣的小區出現,分外扎眼,因為這種小區時的人都開不起那么貴的豪車。
當看清楚那人是誰時,方沁語的臉僵了僵,但還是走了過去,“江先生。”來的人是江泰,江榆灝和景佑寒共同的父親。
江泰會到這種地方來,出乎了她的意料。
江泰看到她,眼眸略略沉了沉,最后點了點下巴,算是回應。
“是來找佑寒的嗎?”方沁語心里升起一絲期盼,身為父親,他終于想到自己的另一個孩子了嗎?
“我是來找他的。”江泰也不隱瞞,提到景佑寒的名字時,臉色卻相當難看,“他在哪兒,我有事情要問他!”
“您是來問事不是來看他的?”江泰的話讓方沁語無比失望。
江泰卻重重地哼了起來,“竟然對自己的兄弟動手,豈有此理!”
“他對自己的兄弟動手?江榆灝這么說的?”方沁語的聲音都冷了。江泰不語,肯定了她的話。
方沁語此時對江榆灝的人品越來越失望,她拉直了身子,“景佑寒沒有傷害江榆灝,傷他的,是我。”
“你?”江泰臉上掛上了驚訝,怎么也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可能傷到一個男人,不要為景佑寒遮掩了!”他不相信。
方沁語無奈地嘆氣,“正常情況下不會,但那天江榆灝要欺負我,我十分憤怒,趁他不備動的手。江先生如果不相信可以讓人把那把刀找過來,那上頭還有我的指印。”
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可能推給景佑寒。
江泰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竟是這樣!”
方沁語低下頭,悠悠地看著遠處,“以前,我對于江先生您一直挺敬重,以為您是一個公正正直的人,可現在我發現,您也不過如此。對于您來說,江榆灝就那么重要嗎?而景佑寒就如此地不堪?不堪到您連多了解一下都不曾就來找景佑寒興師問罪。”
方沁語的話說得江泰臉都暗淡了下去,繃到了極致。他在本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下掌握著的是在本市排名第一的江氏,何曾被人如此奚落過?若不是他的修養在那里,怕早就對方沁語動手了。
方沁語不是不忌諱他,只是他的行為激起了她的憤怒,不把心里話說出來她不痛快!
“這件事情,我會問清楚的。”他打消了找景佑寒的念頭,轉身要走。
“江先生。”方沁語再次叫住了他,“景佑寒也是您的兒子,他并非像別人說的那樣一無是處,您若是能平心靜氣地了解他,會發現他比你想象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