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思一瞪眼,去看自己的兒子,滿滿的不贊成。這種事,不該由江榆灝說,他說出來證明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知道卻隱瞞,江泰會怎么想?
果然,江泰的臉色變得難看,“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早說?”自己向來恨鐵不成鋼的兒子竟然是個比自己還厲害的人,竟然只用短短的幾年功夫建立起了一個商業帝國?江泰還是無法相信。
這,不僅僅是神話了,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他……哪來的錢創業?又是怎么創業的?怎么一聲不響?”太多的疑惑掛在他心頭,他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兒子了解得太少,關心得更少。
“兒子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管別那些!”程恩思不滿地指責著自己的丈夫,想要把他的注意力轉回到江榆灝身上來,“榆灝這些年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你看,都累出病來了。”她有意把江榆灝的氣血攻心說成是累出來的。
江榆灝自己聽著都覺得不好意思,卻不好反駁。
江泰卻未能抽神出來,在知道景佑寒的巨大成就之后,他的心情是復雜的。景佑寒傾刻間從渣男變成了鉆石王老五,這個消息還是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的……他的臉熱辣辣的燒,被人無聲地打著巴掌。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江榆茵在屋子里轉起了圈圈。她雖然為方沁語得到了更有錢的景佑寒從此不會覬覦她的章珂祈而感到開心,但又為方沁語竟然能得到這么有錢的男人而覺得煩躁,那個人渣,為什么隨便找個男人都能找到那么好的?在她心里,方沁語就該嫁給個窮光蛋,那個窮光蛋還吃喝嫖賭,每天打她才是。
“您不是問我為什么不說他是寒水天佑的負責人的事嗎?”江榆灝終于出聲,對著自己的父親,“我先前也不知道,是在查榆茵被打的事時才查到他的真實身份的。他身為哥哥卻這么殘忍地對待自己的妹妹,我怎么說得出口?我怕您失望。為富不仁,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手,您知道了,不會更失望?”
這話一出,江泰立刻又變了臉色。程恩思沉重的表情突然一緩,暗自里朝自己的兒子伸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兒子,臨場應變能力不是蓋的。
“他竟然下得了手!”江泰握住了拳頭,又是對景佑寒的不滿。
程恩思扭起了腰肢,“他有什么下不去手的?為了報復咱們,什么事兒沒干過?上次榆灝落水,我找人查過,就是他動的手。后來,他自己也親口向榆灝承認,那件事是他干的,就是要榆灝死。”
“混賬!”
江泰又氣了起來,“這還是人嗎?這簡直就是畜牲!”
“所以,咱們要趁早打算。他對江家這么不滿,現在羽翼豐滿了,一定會對抗我們,找我們麻煩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跟他干一場,也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程恩思趁機道,“這些事你已經老了,辦不成了,但榆灝還年累,你把權力放給他,他一定能讓你滿意的。”
“住嘴!”江泰吼起了自己的老婆來,“兄弟相殘,這像話嗎?”
“我知道不像話,但是他景佑寒先動的手啊,榆灝榆茵,他一個都不放過,難不成我們就在這里等死嗎?”程恩思說得理直氣壯,有多委屈似的。
江泰再次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出聲,“這件事我要先問清楚!”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唉呀,怎么不攔著你爸呀,他一去問不什么都露底了嗎?”程恩思急得跳腳。江榆灝只冷冷一哼,“露底?露什么底?他難道沒有找人打榆茵?船上的事情,他能拿出什么證據來證明不是他干的?我倒是拿得出證據,證明他出現在地那艘船上。我不僅不攔他,還要跟他一起去和景佑寒當面對證。”
“高明!”程恩思又轉怒為笑,“不愧我的兒子,什么時候都這么厲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