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茵的所為讓景佑寒十分震怒,他立刻報了警,要求警方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江榆茵繩之以法。
第二天,江泰卻上了門。
他比之前更蒼老了許多,有如八十歲的老者,臉上全然沒有了生氣。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榆茵犯了事,我沒有要包庇她的意思,只是,她瘋了,我已經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醫院。另外,江家我已經騰出來了,你們隨時可以搬過去。”
“你什么意思?”景佑寒寒著臉問。
江泰垂了頭,“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母親給的,理應還給你。”
“你想讓我做一個把自己的親生父親趕出門去的人嗎?”
“這……”江泰一心想著懺悔,卻從來沒想到這一層。
“還是你覺得,我景佑寒窮酸到要住你的房子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想盡力彌補,好讓你自己的內心好過一些嗎?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就不必了!我有房子住,那座房子,根本不稀罕。如果你眼里還有我,就別讓人戳我的脊梁骨!”
江泰尷尬至極,“是我想得不夠周到,對不起。”他沒有久留,蹣跚著又離去。景佑寒沉著眸子,一直目送他走出好遠。
方沁語從背后將他圈住,“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怕別人戳脊梁骨的,你是怕他老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景佑寒的身子微僵,最后握住了她的手,“不管怎樣,他都是我母親愛過的男人,我不能讓我母親死不瞑目。而且,我母親的死,他沒有直接的責任。”
原本以為可以好好懲治一翻程恩思,卻沒想到,她竟然逃了。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景佑寒的臉色相當難看。
方沁語明白他的內心,把自己父母分開,最終又逼死了自己的母親,她就這么逃了,他怎能甘心。
“她只是一個女人,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能耐,怎么就能逃出去?”警察局可不同于別的地方。
“這個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上洗手間的時候走掉的,洗手間后頭的鐵窗給撬爛了。最近看守所那邊經常有人玩無人機,估計就是通過這個給程恩思送了信,最后里應外合逃脫的。”陌連城摸著鼻子分析,這個消息是他帶來的。
“里應外合?江榆灝?”方沁語第一時間想到了他,“他還真是大膽,這種時候還敢搞事情。”
她的眉宇間已經有了憂愁,“這樣一來,江榆灝必定帶著程恩思跑掉了,那么……”景佑寒的仇就不能報了呀。
心疼的目光投向景佑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