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終究沒有說什么,留了下來。
井漾然看到他一張大黑臉,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不會提什么刁鉆古怪的要求的,你我早已不是當初的你我,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她的唇角溢出一絲苦澀,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吃頓飯,如此而已。很懷念以前我們一起吃路邊攤的日子啊,你能陪我再去吃一次嗎?”
這個要求的確不過分,景佑寒雖然不愿意,但還是點了頭,“可以。”
“真是太好了。”井漾然開心得像什么似的。
方沁語不安地等在外面。雖然剛剛應得大方,但心里卻十分不安,擔心井漾然提出什么讓景佑寒為難的要求來。她忐忑不已,不停地搓著手,不敢離開半步。
數分鐘后,景佑寒終于出來,她迅速迎了過去,“談得怎么樣?”
景佑寒板著一張臉,并不理睬她。
方沁語的心口噔一聲響,“她是不是提了很過分的要求?有多過分?要實在不行,我去找她,我去求她。”她不要景佑寒為難。
景佑寒方才把她拉了回來,“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我生氣,是因為你竟然這么輕易就把我給讓了出去,方沁語,我對你來說,就這么可有可無嗎?”
“你說的什么!你對我有多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嗎?”方沁語委屈地捏起了手指,“但我能怎么樣?跟她說,我的男人不能跟你說話,有什么跟我說就好了。她才放了我,表示不追究我的誤傷之過,我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若真說出這樣的話來,便也不是方沁語了。景佑寒嘆一聲,意識到自己對她的要求的確高了些。
“算了。”他打算不再計較。
聽他這么說,方沁語又放心了,但眉頭卻還擰著,“井漾然這么大度地放過我,真是出人意料啊,按正常思路,她應該追究到底才是啊。”
自己坐了牢,她才有機會獨霸景佑寒啊。
景佑寒淡淡地揚了揚唇,“大概她知道,即使追究也得不到我的人,反而會讓我更加厭煩她吧。又或者,她有別的目的。”
“別的目的?”方沁語想來想去,想不出有什么目的,最后只能做罷。
病房里。
“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能放過傷害你的人,你的心胸果真非一般的大,不錯,能干大事!”在景佑寒離開后,里頭走出一個蒙著臉的男人來,朝井漾然豎起了大拇指。
井漾然唇上勾起了冷笑,“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我只是按著你的說法去做罷了。”
“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借著跟景佑寒吃路邊攤回憶美好的過去,好讓他重新愛上你?”
“他若是這么容易就愛上我,也就不用費這個心了,我這么做,只是在告訴他,我還是原來的我,至于之后,你就看好吧。”
“好,拭目以待。”
“不過,在看好戲之前,你得幫我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