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語吸了吸鼻子,“可能,井漾然更適合你,所以,沒有必要再一錯再錯下去。取消婚禮,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你認為我們的結合是個錯?”他的樣子能吃人。
方沁語硬著頭皮點頭,“不是錯是什么?”
他的拳頭突然握緊,捏得咯咯作響,字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方沁語,你好樣的!”
方沁語轉頭就走,任由眼淚橫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任她哭個夠吧。
進了工作室,她第一時間把門鎖緊,只想隔絕他的世界!
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她閉眼,睫毛顫抖,無法抑制內心里的那份悲哀。
“傷心了?”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把她嚇得不輕。抬頭時,看到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正看著她。
“你是怎么進來的?”她跳了起來,問。
那人不答,只從眼里透出幽幽的目光,“就這樣就傷心了?我跟你說過,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你們必須分開。”
“你到底是誰!”她問,很想揭開他的面具,看看面具下到底罩著怎樣一張臉。他對她和景佑寒似乎很熟悉。
“是誰真的不重要,你只要相信,我不會害你,只會為你好。”
方沁語覺得可笑,“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人,誰會相信你是為了我好?”
“不露真面目有不能露的理由,但絕對不影響我對你的好。”
她仔細辨認著,想從他的聲音或是他僅露出來的眼睛里辨出些什么來,卻什么也沒看出來。不過,有一度,她覺得他像江榆灝,只是他已經死了,又怎么能再出來?
那人走過來,輕輕掬起了她的手,“沁語啊,景佑寒與別的女人好對你來說最好不過,你喜歡的是平靜的生活,他給不了你。”他的聲音,暗啞邪氣,有如地底閻王一般,方沁語的脊背莫名沁出冷汗。
她迅速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搓著,想要把他的痕跡搓掉。他的手極冷,像被冰塊泡過一般,手背蒼白,與死人無異。這是個可怕的男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卻知道,不能與他靠近,不能相信他。
他不語,只搖頭,“小語,你會后悔的。”
“出去!”方沁語拉開了門,“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他嘆一聲,而后邁步走了出去。方沁語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像是經歷了長途跋涉一般。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