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語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帶到派出所。她才走到車站,準備坐大巴車回b城,就上來了幾個公安,指名道姓找她。她站出來問他們有什么事,他們就把她帶到了這里。
原本她還以為是有人假扮公安要打劫什么的,直到進了公安局的大門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抓了。
“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兒?”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警察局的工作人員一臉面癱,“有人報警,說你偷盜。”
“偷盜?”方沁語簡直無語了,“我怎么可能偷盜?”她的穿著也不像是會偷盜的人啊。
警察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只說事主報了警,一切等事主來了再說。方沁語就這樣被困在了警察局,只是那個事主遲遲未來,她一直從上午等到下午,再到晚上。
此時,景佑寒正在私人會所里喝著酒,他瞇著眼,對著酒杯出神,那目光冷得就像在看一個仇人。陌連城被他拉了過來,看著他這目光,一陣陣地發寒。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來喝酒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除了上次,他極少出來喝酒的。
景佑寒沒有答,緩緩將酒液灌進了喉嚨里。杯子里,裝的是最烈性的酒,燒灼著喉嚨,一路滑向胃部,跟火燒著一般。這樣的疼痛都不能灼醒他,他依然沒有感情地喝著。
方沁語,這一次,你要為你的自以為是和目中無人付出代價!
他有意不出現,就是要磨磨她的銳氣,讓她知道,他再不是那個三年前的他,不是那個可以由著她胡鬧的他!游戲,他說了算,他不停,她不能停,他不讓她滾,她連滾的資格都沒有!
他并不著急,有心讓方沁語毫無希望地等待,就像他等的這三年一樣。就算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他還奢望著她能回來。他不去看她,就是看她能不能熬得住,會不會因為想他而回來。
她卻沒有。
在方碩桓身邊混得風生水起,早把他給忘得一干二凈!
方沁語在警察局里等了一夜,景佑寒則在私人會所里喝了一夜的酒。陌連城困得不行,硬是沒敢提出走,舍命陪君子,最后困得趴在包廂里直接睡了過去。
天亮時,景佑寒掏出手機,“把她放了吧。”
方沁語在警察局的椅子上窩了一夜,在她以為終于可以見到事主時,警察卻說事主表示不追究此事,放她離開。方沁語差點沒跳起來,“他不追究,我還要追究呢,他莫名其妙地說我偷了他家東西,又莫名其妙放了我,這算怎么回事?我一定要見到事主,否則,馬上打電話給律師,告他!”
警察很是為難,此時才意識方沁語也不是好惹的主。但景佑寒在本市響當當的,自然更加不能得罪,所以說什么也不愿意透露事主的名字。
方沁語還想鬧,外頭鬧哄哄地進來了幾個人。
“有人報警,說他們兩個虐待幼童,人帶過來了。”警員走到負責人面前,說道,指了指不遠處那兩個穿著破舊的男女。方沁語不由得轉了臉,在看到另一個警員手里抱著的孩子時,目瞪口呆。
“多多?”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能碰上多多,更不敢置信的是,他臉上滿滿的傷,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膚。
他不是被條件不錯的家庭領養走了嗎?怎么會落在這兩個男女手上,又怎么會傷成這樣?光看著他的傷,方沁語就心痛到了極點。
多多也看到了她,無神的大眼里終于有了光彩,“阿姨。”
方沁語忙跑過去,從警察手里將他接過,摟緊在懷里,“是他們打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