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他給驚得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只有景佑寒,沉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仿佛那段新聞與自己無關。但他的眸子卻落在江榆灝身上,越擰越深沉。
江榆灝的變化,讓人驚訝。
他此時才意識到,江榆灝已經陌生到他都快不認識了。他就那么喜歡方沁語,喜歡到要用這種方式宣布方沁語與多多的關系,為他們正名?
指,微微扭了扭,這已經屬于他失控的最大范疇。
“還走吧?”好久,梁雨悠才問出來。她看得出來,景佑寒被這則消息影響到了。
“我有點事兒要辦,麻煩您幫我守著多多。”景佑寒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扭頭對江泰道。她是他的女朋友,可他信任的卻只有江泰!
梁雨悠的指頭,再一次狠狠掐緊,心臟早已滴出血來。可恨,可惡!
景佑寒一走,她連道別都忘記,便匆匆離開了江宅。
江榆灝開完新聞發布會就回了公司,才到辦公室門口就迎來了秘書,“江先生,您的辦公室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露出梁雨悠那張憤怒的臉。
她甚至來不及等秘書離開,叭一巴掌就甩在了江榆灝臉上,“你瘋了嗎?你就是個瘋子!”
她歇斯底里地吼著,眼睛里泛著火光,幾乎能把人燒死。
江榆灝扭了扭唇角,并沒有被她激怒,只淡淡地看著她,唇上揚著諷刺。這諷刺愈發刺激著梁雨悠,如果有刀,她一定會活劈了江榆灝。
“你不是喜歡她嗎?跟她結婚有什么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毀了我,也毀了你自己!方沁語從來都不喜歡你,今天她沒有嫁給你,以后更加不可能!你就等著了孤獨終老吧!”
“就算孤獨終老,也比用盡心思強扭的瓜甜。梁雨悠,勸你一句話,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的,你這么逼小語,小心被景佑寒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你就真的完蛋了。”
梁雨悠氣得全身發抖,“如果不是你敗事,我和他就不會有這么多波折。江榆灝,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跟我做對!”
“說到無怨無仇,我倒想起來了,咱們不是無怨無仇,而是你還欠著我不少呢。當年如果不是你,我和小語早就結婚了,不會落到今天。所以,今天的一切也算是對你的小小報復,當然,這也是你自己當年種下的禍患。如果當年你不用那種手段把我們分開,小語就根本不可能和景佑寒發生什么牽扯,而你,說不定早就得到他了。”
梁雨悠顫抖著身子,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年說什么她也不會來那么一手。那時只是想刺激景佑寒,想著自己和他最忌諱的弟弟在了一起,他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可是,他不僅沒有任何行動,還為自己今天埋下了這巨大的隱患。梁雨悠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奉勸你一句,真想要得到景佑寒的真心,就真心實意地待他,光明正大地追他,不要用這種小手段。身為男人,我想,景佑寒和我一樣,討厭心機過重的女人。你要是再這么執迷不悟,搞不好連他的未婚妻都當不了了。”
說完這些,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朝嚇傻了的秘書發布命令,“送梁小姐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