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連城點頭，“對。”
“可現在，她的孩子卻流掉了，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顧她的？”說著這些，方沁語的身體都抖了起來。
陌連城聽到這個消息，有如雷劈，“怎么會這樣？”他才剛剛知道她有身孕，孩子這么快就流掉了？就算經歷了風風雨雨，陌連城此時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遭遇了……”
“是我自己流掉的。”
方沁語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率先出聲。方沁語震驚地看著她，“若寒……”
凌若寒扇了扇眼睛，“小語，我有話要和陌連城單獨說，你可以出去一下嗎？”
方沁語看看凌若寒，再看看陌連城，最后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為什么……要流掉孩子？”陌連城輕聲問，聲音都顯得虛浮起來。
凌若寒扯開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為什么不流掉，難道留給你們嗎？”
“我們……”陌連城看向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怎么可能！”安娜親口說過的話，她怎么會誤會？
“陌連城，我只問你一句話，安娜是不是殺我母親的兇手？”
陌連城震驚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再問這個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你不用答，因為答案已經肯定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以為自己隱瞞得夠好，而且以凌若寒的能力，根本查不到這里才對。
凌若寒臉上顯露出來的是無盡的苦笑。
“陌連城，你為了坦護她竟然做到這一步，她殺了我母親，你竟然可以當成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你就這么心安理得嗎？晚上睡著，不會做夢嗎？”
陌連城窘得無法抬頭。
他沒想到自己到了這么大年紀，還會有無人為力的時候。
“小寒……”
“不要叫我！”凌若寒斷喝出聲，眼里迸射出的全是恨意，“現在我告訴你，我為什么要打掉這個孩子。我就是要報復你，要讓你知道，我凌若寒不是好欺負的。你讓我失去了母親，我讓你斷子絕孫！”
仿佛有一萬根針梗在喉嚨里，陌連城只覺得疼痛不堪，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此時，他根本不知道是該發火還是懺悔，亦或是做點別的。他的指緊緊掐了起來，“我不說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想保護你。”
凌若寒笑了起來，這笑聲里滿滿的諷刺，“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陌連城，這謊話說得，你自己都不覺得心虛得慌嗎？”
“我……”
他的確想保護她，可她現在這么激動，又怎么能相信他的話？
“陌連城，從此以后我們兩清了，以后路上再見，別再說你認識我。還有，對于安娜，我絕對不會罷休的，我要她付出代價！”
“不要動安娜！”陌連城低吼而出。
安娜身后勢力，又豈是她能動得了的？最后的結果，只會是她受傷。
聽在凌若寒耳里，則是陌連城對安娜滿滿的保護欲。她繼續微笑著，“為什么不動？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儀的事情，我沒有那么儒弱，別人殺了我母親，我還要無動于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