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她指指自己。
“那不簡單,走的時候給我把衛生搞了。”
他道。廖燕燕只能走進來,在他指定的地方坐下,兩只手拘束地握在一聲。洪遠看著她那樣子,忍不住再次笑起來,“現在知道怕了?剛剛打架那會兒怎么不想怕的事兒?幸好是我的人,不會真對你怎么樣,如果是壞人,你那種打法還有命活?”
廖燕燕聳起了肩膀,“那是我要保護的人,哪怕就算沒有命,也要保護到底。”
洪遠看了她好一陣子,最后沒有再說什么,拿過藥箱來放在她面前,撿出幾支藥來放在她面前:“自己把藥上了。”
帶她來竟然是為了給她上藥?
廖燕燕驚訝不已,“我回去上就可以了。”
“我不想說第二次。”
他沒有耐心地道。
廖燕燕沒辦法,眼睛鼓了幾鼓,但還是拿著藥膏,卻看著他不動。她總不能在這里脫衣服擦藥吧。
洪遠無奈,指了指里間,“去房間里擦吧。”
廖燕燕迅速跑進了里間。
這屋子是一室一廳的,里間分明是臥室,里頭有張大床,鋪上了深灰色的被子,連窗簾都極其男性化,沒有一丁點兒女人的氣息。洪遠看起來年紀不小了,他沒有女朋友嗎?
她忍不住猜測。
廖燕燕把能擦的地方全都擦了藥,這才走出來。她把藥膏遞給給洪遠,“謝謝。”洪遠擰眉看著她的背,“背也擦了?”那兒滲著血,都透出了衣服。
廖燕燕不自然地搖頭,“沒。不過沒關系。”她沒辦法擦到背部。
“沒關系?出血了也沒關系?”洪遠拉住她,去扯她的衣服。廖燕燕警覺地握緊了自己的衣領,“真沒關系。”
“我可不想你們大隊長說我把他的人打傷了不負責。”他點點下巴,示意她坐下。廖燕燕哪里坐得下,孤男寡女的,他是要給自己上藥嗎?
只是,洪遠已經將她壓在了椅子上,伸手拉開了她的衣,露出整個背。廖燕燕還想叫,他的指已經壓在了她的背上,快速擦起藥來。
“對于我來說,只有傷者跟好人的區別,沒有別的區別,你不要有別的想法。”他道,顯得比廖燕燕冷靜多了。
廖燕燕全程都像被人放在案板上切的魚肉,連動都不敢動,緊張得手心里都掐出了汗。
“為什么這么多傷疤?”洪遠突然出了聲。眼前這背哪里是女人的背啊,縱橫交錯的,各種各樣的傷,深深淺淺,有大有小,整個背都布滿了。
廖燕燕狠狠窘了一下,“訓練……弄的。”
“你們訓練是在干什么?比誰的肉更能搓爛?”他們特種兵的訓練才叫殘酷,卻也沒有人留著這樣的傷。
“不……是。”廖燕燕幾乎要鉆到地底下去了,跟這樣的大人物說自己的背是因為訓練不達標,自己加班加點弄成的,他會不會笑話她?
“為什么想當警察?”洪遠想起了江峰說的,她考了好多次才考上警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