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遠的懷抱可真是舒服啊,他不像別的男人那般滿是汗味,干凈清爽,還有淡淡的清草味。廖燕燕雖然沒有完全睡著,但迷戀不已,她覺得舒服了許多。
“洪先生對夫人可真是好啊。”連對方老大都忍不住贊嘆。洪遠笑了起來,“女人嘛,如衣服,隨時可換可丟。但眼下情形不同了,她懷著我的種,不能有半點閃失,該哄著的時候哄著點,總不能讓她一個生氣就把種給帶跑了。”他這意思是只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這絕對符合他們道上人的心理,對方老大原本有一點疑惑的,此時全都消散,贊成地點頭。
不論混成什么樣,這些人對自己的骨血都是十分認真的。
飯吃完時,廖燕燕睡熟在了洪遠的懷里,對方老大看這情形,索性做個順水人情,給他們在樓上開了間房。洪遠抱著她上了樓,將她放在床上,廖燕燕睡得香,還以為自己十二歲以前,喜歡賴在父母懷里撒嬌,拉著他不撒手,一個勁地往他胸口鉆。
她的頭發蹭在他的胸口,癢癢的,有什么東西四散開來,轟地彌溫全身。洪遠有些狼狽地退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對她起反應了。
真該死!
他拉過被子為她蓋上,廖燕燕終于安份,窩在被子里睡著了。她的臉依舊紅通通的,像個紅蘋果,洪遠本要出門,此時又忍不住回頭看,心下想的是,若是真生出個孩子來,也有這么一張紅通通的蘋果臉,那該有多好。
人生第一次,他突然有了成家的念頭。
廖燕燕一覺睡到天亮,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她努力想了想,記憶還停留在飯局上,自己是怎么鉆到被窩來的?
她的手伸了一下,碰到一個溫熱的東西,不由得轉頭看去,在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時,嚇得啊一聲叫出來,跟著坐了起來。
她這動靜不小,床上的人被驚動,睜開了眼。洪遠安靜地看著她,眼前的廖燕燕,就像一只受了驚的小白兔,那雙眼睛無辜地眨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有問題?”他終于出聲,帶著初醒的沙啞。
“肯定……肯定有問題了,你怎么和我……和我睡在一起?”廖燕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洪遠懶洋洋地坐了起來,“我們是夫妻,你懷著我的孩子,不睡在一張床上,你覺得我該睡哪兒?”
“沙……發啊。”她轉頭看過去,屋里只有小小的雙人沙發,根本沒有長沙發。她不能再說什么。
“對……對了,你怎么可以跟人說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們……我們根本……”他們之間根本什么事兒都沒發生。
“這個,重要嗎?我只要讓人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是不會輕易拋棄的,這就夠了。”
“可……可我還沒有結婚呢,你這么說,以后我……怎么嫁人?”她的臉再次通紅了起來,對于一個處、子來說,就連這樣的話題都是費力的。
“不好嫁人跟保命,哪個更重要?”他微微有些不悅。這小妮子,在他面前就提嫁人,就這么想嫁給別的男人嗎?
“你要知道,道上走的人都有些大男人主義,在他們看來,女人什么都不是。我若不這么說,指不定哪天他們就把你弄走了。這種地方雜亂得很,防不勝防,但若你是我女人還懷了我的種就不一樣了,他們就算再大的膽兒也不敢拿我的孩子開玩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