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燕,去二十一號至尊包廂清理一下。”領班的喊道。廖燕燕應一聲,利落地拿起清潔工具往那里而去。
只是推開門時,她傻在了那里。洪遠就坐在沙發里,一派慵懶,完全不似平日那鐵骨錚錚的軍人風范,反而多了一份痞氣。他的對面,坐著的是曾經一起打過高爾夫球的幫派老大尚哥。
看到她,尙哥的眉頭突然揚了起來,“咦,這不是嫂子嗎?”包廂里昏暗的光線讓他沒有注意到她的穿著,立了起來,“快來,快請坐。”
“這……”廖燕燕看向洪遠,不知道如何回應。洪遠跟尚哥聯系,證明他有任務在身,自己若是表現得太明顯,必定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倒是洪遠,一臉淡定地推了推手,“尚哥不必了,你應該知道,在咱們這個圈子里,女人嘛,是一茬一茬的,這個,過去時了。”
他這話雖然是說給尚哥聽的,但廖燕燕還是被深深刺痛,臉都白了起來。
尚哥明白過來,啊啊地點頭,“抱歉,抱歉,是我多事了。”
“無所謂,無關緊要的人事,不必在意。”他已扭過頭去,“還不快點滾出去?”
廖燕燕就像一塊破抹布,被退了出來,她連衛生都忘了要搞,只覺得胸腔里的那顆心四分五裂,弄得她疼痛不堪。她倚在欄桿上拼命地呼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勉強維持住呼吸。
快下班的時候,領班急匆匆跑來,“廖燕燕,你是不是得罪客人了?”
廖燕燕一臉的蒙,“沒有啊。”她做事一向小心,沒有得罪過誰。
“沒有怎么那位洪先生要找你?”
“洪先生?洪遠嗎?”
“快去吧,他就在會議室里,點名見你。”領班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光給他。進到這里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他們要做什么,他們這小小的領班是擋不住的,怕是連老板都不會干預。
廖燕燕帶著滿腹心思走向了會議室。洪遠就呆在里面,面對著窗戶抽煙,高大偉岸的身軀非常扎眼,就像一座大山立在那里,穩得有如生了根。
記憶中,他是不抽煙的。
廖燕燕安靜地立在那里,幾乎貪婪地觀望著他的背影,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毫無顧忌的看他,盡情地把滿腔的愛意流瀉。
他突然回了頭,目光與她相撞,廖燕燕幾乎狼狽地移開視線。
“你離開這里。”他連客氣地問候都沒有,直白地道。廖燕燕的身子一僵,臉再次泛白。
“為什么?”
洪遠幽著眸子看了她一會兒,遞出一張支票來,“拿著錢立馬辭職。”
廖燕燕沒有接錢,指頭卻用力掐在了一起,洪遠這行為,分明是對她的羞辱。
“我不……”
“拿錢走人,不是你的一慣行徑嗎?別把自己的行事風格輕易改掉,那樣會讓別人覺得費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