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遠點頭,“好。”
數分鐘后,他換了一身衣服下樓,“走吧。”
回到朱家,他奉上了買來的上等補品,朱父朱母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看看,我們家的女婿啊,什么時候都想得這么周到。”
朱俏抿唇而笑,洪遠回之以禮節的點頭。
一切,都如此完美。
直到——
回了家。
“累了,早點休息吧。”洪遠輕聲道,該有的關懷一點不少,而后,他推門,進了臥室。
臥室,他的單人臥室。結婚三年,他回來的時間本來就少得可憐,他更與她分床而睡。
朱俏有些心塞地看著他,眼淚叭叭而下。
這三年來,該有的尊重,該有的關懷,一分不少,但,他從來不會跟她同床共枕,從來不會與她親熱,她這三年來,在人前活得風光無限,只有自己知道,有多苦。
她咬起唇瓣,卻又無力到了極點。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三年都未能焐暖一個人的心,還要多久?她已經沒有了信心。
回到客廳,她茫然地打開電視,隨意換著臺,卻在某一個頻道突然停了手。
“溫小姐,您今天能取得這么大的成就,動力是什么?”
“動力嘛。”電視里的人溫文而笑,才三年,她就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一身華貴的服裝套在身上,舉手投足之間全是優雅。
廖燕燕。
三年不曾念叨的名字,這一刻突兀地刺入,朱俏差點握不住自己的手。
“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動力,只是覺得音樂是個很美妙的東西,能讓人沉浸其中,忘記不快樂,只剩下愉悅。”她輕聲道,眉眼里全是睿智與雍容。
“您這么說,一定會讓許多從小就學習音樂的人跳樓的。您知道嗎?幾乎沒有人能像您這樣,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音樂,卻在短短的三年內水平超過專業人士,并且取得這樣大成就的。”主持人眼里全是崇拜。
廖燕燕卻依然淺淺而笑。
“其實,他們不必難過,因為我的三年勝過他們十年,他們十年間可能只用了一部分時間去學音樂,而我,則用了全部時間。除了睡覺,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沉浸在音樂當中。”
“所以,您又發明了一種音樂療法,并為許多受過創傷的人成功走出陰影,是嗎?”
廖燕燕點頭。
“您怎么會想到用音樂去治病呢?”
廖燕燕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因為,在我看來,只有音樂能讓人忘我。唯有做到連自己都忘記,才不會想起痛苦。”
“您真了不起,可以談談您的私生活嗎?聽說追求您的人很多,您卻從來沒有對誰動過心,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甚至連英國王子您都拒絕了,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