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蔥黃棉綾羅綢緞的裙子,衣領處的刺繡十分地養眼,也有些栩栩如生的,芙蓉面,仿若是能掐出水一般的膚脂白皙。
明明是一個好看的大家閨秀,偏偏要變成囂張跋扈的女子,司空家嗎?
聽著旁人有些羨慕的聲音,司空如容的虛榮心就愈發地膨脹了:“你聽到了吧,我可是司空家的人,若是你識相的話,還是聽本小姐的,和我去踏青什么的。”
楊慕瑤抿了抿嘴角,適宜地揚了起來:“原來是司空家的小姐,在下失敬了。可這里是楚閣,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在下只是楚閣的授課先生,想要找人踏青,秦樓楚館的人豈不是更合適?”
一個有大小姐脾氣的人,她可是不會慣著的。成玉一個有公主脾氣的人她都敢收拾了,別說只是一個司空家的小姐。
即便她的父親是守城軍的將領,家族世代效忠皇室又如何,不該慣著的人,她絕對不會慣著。
司空如容氣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你……你說什么!”
還從來沒有人敢那么對她說話,她一個授課先生,竟然……竟然敢!
“司空小姐的耳朵是不好嗎?這里是楚閣,不是秦樓楚館。”楊慕瑤失笑著,已經用著肆無忌憚的神情看著她了,面上的溫潤公子氣息還是在的。
“你敢那么對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讓我父親治你的罪!”
楊慕瑤即便是不怎么認識司空將軍,可也在夜擎宇那里聽過,司空家治家嚴謹,向來是不會仗勢欺人的。若是司空如容執意地想要她的命的話,想必第一個不會放過她的人就是她的父親了。
楊慕瑤輕笑著:“若是司空小姐執意的話,在下也沒有辦法,在下還有事。”
說著,余光輕輕地一瞥,就已經邁著步伐離開了,氣得司空如容是有氣也沒有地方撒的。
夜成玉是臨時有事就先回去了,所以沒有等楊慕瑤一起。
回去的路上,楊慕瑤明顯地察覺有人在跟蹤她,扯了扯嘴角,放緩了腳步,不疾不余的。
想她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除了司空如容的人,她還真的想不到還有誰。
為了不讓人察覺她的伸手,她的視線瞥了一下,遠處的一駕馬車,沒有人在。緩緩地勾唇著,已經朝著馬車的方向過去了。
在那些人的注視下,她直接邁步進了馬車,進去之后,她就頓住了,竟然是嚴針季的馬車。
但人已經進去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外面還有司空如容的人,她暫時還不想和司空家的人沖突。
楊慕瑤訕笑了一聲,緩緩地坐下,目光顯得兩人十分地熟絡:“這位公子不介意我坐坐吧?”
此時嚴針季已經看向她了,余光倒是溫和的,瞥眼窗簾外面的人,也就默許她坐下了。
看著她的臉,多了幾分遲疑,似乎想透過她看到另外一個人一樣。
楊慕瑤兀自地閃過不自然,輕扯著弧度:“公子怎的如此看著我?”
她似乎已經忘記了,是她自己上了他的車,現在還問別人怎么那么看著她。
嚴針季抿了抿嘴角,溫和的視線緩緩的拉開,嗓音富含悠遠,磁性:“公子像極了我的一位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