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的位置,男子微微地低垂著眉眼,一頭銀發繾綣著垂落,隱約間能看到他那雙頷首著的眸子,墨色而帶著幾分溫潤,薄唇有力地抿著,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桌面上,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家主,這一個月,薄家已經有十幾人武功進步了許多……”
聽著下面人的匯報,男人似乎也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身旁待著的黑衣男子輕咳了一下嗓子:“家主。”
薄靳言這才抬著視線起來,面色已經由溫潤變化了一下,沉著半冷的弧度:“繼續。”
隨著薄靳言的話落下,原本有些忌憚的人又繼續說著了。
而距離著薄靳言不遠處的一個美艷的女人,面容精致細膩,到始終是噙著不悅的氣息的:“靳言,幾位長老匯報情況,你好歹也耐心聽一下。”
聞言,薄靳言緩慢地掃視著一眼過去:“在這里,需要我教你規矩嗎?”
女子狠狠地凝噎著一下,還是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抱歉家主,是我逾越了。”
這么一個小插曲之后,下面的那些長老匯報就更加地提著心起來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家主。
直到會議結束的時候,那個女子才又急急地喊了薄靳言:“靳言,我是你的母親,你就不能在旁人給我留個面子?”
她再怎么說也是薄家的二長老,被自己的兒子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下面子,終歸是不好的。
薄靳言冷冷地輕笑著一聲:“你還有面子可言?”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自己的兒子用話噎了,晉靈清隱忍著自己的脾氣。
“好,就算是剛剛母親逾越了,但是你的婚事,我還是想多嘴一句,那個叫楊慕瑤的女人配不上你,你沒必要為了和我賭氣,就選了那么一個人。”
晉靈清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的兒子選了一個不知名,又不是隱世家族長大的女人就是為了氣他的。
可偏巧,薄靳言冷凝著唇瓣的弧度,已經緩緩地落向她的臉了:“你在我的心中可沒有那么重要。”
說著,晉靈清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看到薄靳言的背影了。
可就因為這樣,晉靈清又更加地篤定她兒子就是在賭氣的。
她一定不能讓那個女人進薄家,要是換做是蕭家的蕭于安,她多少也能接受一點。
晉靈清確實一點也不了解薄靳言,她的存在感在薄靳言看來,也不過就等同于一個陌生人罷了。
薄靳言的一頭銀發很是惹眼,但也顯得他的性格十分地肆意,若是他自己想要偽裝起來的話,那就是溫潤的公子。
薄靳言身旁的黑衣男子翁益地兀自地想到了什么,低聲地在他的耳畔說著什么:“家主,聽說昨夜顧家的那位私生子進了慕瑤小姐的房間。”
聞言,薄靳言的腳步頓足了半響,隨即瞇起人畜無害的弧度:“是嗎,倒是挺有趣的。”
有趣?
家主啊,那可是私會您未來的妻子啊。
雖說他也不是很看好一個皇朝回來的女人,還是一個成過親的,可誰讓那是家主看上的女人。
思酌著半響,翁益還是將疑惑說了出來了:“需要派人盯著顧家那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