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笑道:“不知大人怎么稱呼?”
“陳兄弟叫我吳山就行了。”
“不敢,若是吳大人不介意,在下稱你一聲吳兄可好?”
“善。”
“吳兄盡職盡責,在下佩服。”陳墨拱了拱手,說起了正題:“我和王喜、劉二狗確有矛盾,他二人騷擾我嫂嫂,我這做小叔子的,若是見家嫂受辱而不顧,枉為人,于是教訓了他們一頓。
不過他們失蹤,與我無關,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村的人,鄉里鄉親的,我一讀書人,怎會殺他們。”
“陳兄弟所言極是。”吳山點了點頭,道:“初次見面,我就覺得兄弟一臉慈悲相,干不出殺人這種事,顯然這二人是不知跑到哪鬼混去了,所以報案的人誤以為是失蹤,從而誤會了陳兄弟。”
“吳兄言之有理。”陳墨道。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陳兄弟,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吳山放下茶杯,拱手抱拳。
這時,韓安娘也從屋里走了出來,臉蛋兒帶著幾縷害怕,陳墨接過她遞來的東西,跟了出去:“吳兄,我送你。”
將四人送出院子,陳墨接著貼近的機會,把錢囊給了吳山,笑道:“吳兄慢走,這次麻煩幾位了,改日請大家喝酒。”
“好說、好說,陳兄弟若是進城,直接來城西的吳家胡同找我,盡頭里面那家就是我家。”
吳山猜到陳墨是武者時,心里就有了白跑一趟的準備,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他暗自掂量了下,臉上笑容頓時更加真誠,暗贊陳墨會做人。
離開前,吳山在陳墨的耳邊說道:“那報案的人,是個老婦人。”
衙門捕快和陳墨有說有笑的畫面,也是被福澤村的村民看在了眼里,渾身頓時一震,對陳墨的敬畏感更深了。
墨哥兒是真的出息了。
許多人萌生了要跟著陳墨混的想法。
……
回到屋里,陳墨那原本笑意堆積的臉龐,頓時冷了下來。
“老婦人?”
陳墨心里大致已經猜到是誰了。
“叔叔,沒事了吧?”韓安娘趕緊迎上前來,臉上帶著擔憂。
畢竟衙門差役直接找上門來,她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村姑,哪能不害怕,害怕陳墨出事,她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把陳墨當成了自己的依靠。
“沒事了。”陳墨把韓安娘摟進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溫聲道。
“叔叔,對不起,奴家給你惹事了,剛才奴家表現的太驚慌了。”韓安娘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樣子,容易惹人懷疑的。
“傻瓜,那是人之常情,給我道什么歉。”陳墨在韓安娘的額頭親了一下:“放心吧,沒事了。”
韓安娘沒有去問王喜失蹤的事跟陳墨有沒有關,她不想知道,她只要陳墨平安無事就好。
她將臉蛋貼在陳墨的胸口,聆聽著他的心跳。
在這冰冷刺骨的冬天,她只覺得好暖、好暖。
等平靜下來后,韓安娘再次恢復成了小女人的樣子,抬頭看著陳墨:“叔叔,你剛才把錢都給他們了?那可是我們僅剩的錢了。”
陳墨撫摸著她的秀發,在她的臉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笑道:“還留了一些進城的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