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揮了揮手,身后的大箱子被韓武等人一一打開,露出里面的金銀珠寶,他沒有說這些金銀是從常遠那得到的,而是道:
“本官了解,昨晚的動亂,你們不少人家中被屠戮,被洗劫,本官深表痛心。為此,本官決定,由我個人,出錢來補償你們的損失。”
此話一出,張河、韓武甚至是所有人神勇衛,此刻心中巨震。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讓百姓去衙門集合,估計就是要安撫民心,而糧食,就必不可少,到時他肯定會來找我們的,與其被主動討要,不如我們主動給,還能獲得幾分好感。況且造反的人和官員是不一樣的,他們最需要的,就是官員和大戶的人頭,來平息百姓的怒火。”
王平剛離開,張河、韓武、胡強等人依次走了進來,張河道:“墨哥,百姓們差不多都到齊了。”
在王崇看來,若是陳墨想要治理這座縣城,不出亂子,就需要他們王家幫忙,完全可以不出糧食的。
下方,易家所有族人齊聚在這里,各個面露苦色,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氣氛頗為壓抑。
為了讓百姓更好的理解,張河他們此刻都將陳墨稱呼為我們老大。
他們每一個人都持著大刀,站在這些犯人的身后。
“帶上衙門的書吏,統計大家的傷亡和損失。”
易家,大堂。
陳墨下令道:“讓各隊長,各組長,做好撫恤工作。”
王修沉吟了一番,道:“看來不用等天亮了,然兒,你把王家所有會醫術的族人,全都叫過去幫忙。”
“父親,城中的動亂應該是停歇了,外面的動靜小了許多。”王家大公子道。
而韓武說的行刑手,則是衙門里那些投靠過來的捕快。
上首的王家家主王修一夜未睡,使勁的跺了跺拐杖,等他們安靜下來后,沉聲道:“咱王家既然已經做了天師軍的內應,投了義軍,那就是義軍的人,以后,什么賊軍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張河朝著右側退至,手掌指向陳墨。
“我方傷亡如何?”
走在前頭的張河敲著金鑼,道:“各位都安靜一下,我們老大出來了,聽他跟你們說幾句。”
話音落下,行刑臺上,捕快們手起刀來,幾十個人頭齊齊落地。
陳墨繼續道:“這些人,是昨晚趁亂燒殺搶掠的賊寇,如今被我們抓住,根據本縣令剛才說的話,處以死刑。”
衙門外以及附近的街道,都被百姓所圍滿。
陳墨知道,他必須得把自己這個攻城的舉動正義化,這樣才能更好的收攏民心。
陳墨點了點頭,接著又吩咐起了蘇文:“領上衙門的書吏,跟著我。”
說到底,他們只是底層的農民,即便成了神勇衛,管了一些人,他們依舊把自己當成百姓,甚至是造反的反賊。
因為他的妻子,就被賊人奸淫了。
現在陳墨是縣令,那以后占領了一郡,甚至是一州.
他們的心中也莫名的生起了一股野心和期待。
倏忽,一道金鑼聲響起,將他們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縣令已死,從今以后,平庭縣由我說了算,大家可以稱呼我為陳仙師,也可以稱呼我為縣長。”陳墨道。
正堂。
看到陳墨手中的腦袋,百姓們皆是一片嘩然,他們認出了,這時常縣令的頭顱。
果然,聽完陳墨的話,百姓們都是一震,面露驚訝。
因此這場大亂,王家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沖擊。
易千尺沉喝一聲:“咱們易家這次有沒有幫官兵對抗賊軍.不,義軍,況且那陳墨,予和他還有些交情,大不了割肉,想辦法拉近和義軍的關系。”
陳墨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掃過,高聲道:“我是義軍的首領,我叫陳墨,平庭縣福澤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