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之后,家里便開始有說親的了,不過每次的對象都是姐姐。
也是自那刻起,她跟夏芷晴說,以后要嫁給同一個郎君。
這也是存在比較,夏芷凝就是不想夏芷晴比自己先嫁人。
后來,她用這個理由,一點點破壞了夏芷晴的親事。
也因此在大家的眼里,夏芷凝比較叛逆,不好相處。
而見大家都這樣認為,她也沒去解釋,干脆獨立獨行,一條道走到了黑。
當然這些,夏芷凝是沒有跟任何人說,這是她心底的想法,又或者說是執念。
所以,剛才陳墨說的那番話,等于將她貶得體無完膚。
夏芷晴輕輕的拍打著妹妹的玉杯,道:“過去了,馬上就要過去了。”
說著,重新拿來一方手帕,輕輕擦了擦夏芷凝眼角的淚水,還有臉頰上的顆顆汗珠,看向那綺韻流溢的雙眸,為了讓她忘記剛才的傷心事,輕聲道:
“芷凝,到時候離開后,咱們去哪?”
“.”
夏芷凝目光怔怔的沒有說話。
“去江南好不好?以前聽爹爹說,他有一個好友,在揚州的郡縣擔任縣令,我們可以去投奔他。”夏芷晴道。
夏芷凝目光閃爍了一下,看著姐姐,一時默然,因為她心底對于離開這事,并沒有特別的高興,不過她還是道:“聽姐姐的.”
……
縣衙有耿松甫幫忙后,陳墨不由輕松了許多。
耿松甫天生就是個當官的。
穿上縣丞的官服后,耿松甫一改初見陳墨時的迷茫,整個人顯得有些意氣風發,在儀態方面,確實端莊。
就這么說吧,若是陳墨、趙道先、耿松甫都穿上縣令的官服,讓百姓來認誰是真的,百姓絕對會指耿松甫。
耿松甫辦事很麻利,從他到縣衙擔任縣丞的那刻起,三天時間不到,就幾乎了解縣衙大大小小的事。
陳墨也懂得放權,將縣衙民生治理、后勤,也就是文這一方,教給了耿松甫處理,他主抓軍政就可以了。
并且一些不是特別重大的事,陳墨讓耿松甫自己拿主意。
當然,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粗鹽斷供了。
一開始是袁又春漲價,販賣給陳墨粗鹽的價格,是市場的兩倍。
所以,陳墨干脆不從袁又春這邊進了。
高出市場兩倍的價格,他從江南那邊把粗鹽進過來,都不要這個價。
畢竟全國產粗鹽的地方,又不止清亭縣,袁又春根本就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