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從這支軍隊上,看到了自信和勇氣。
袁又春冷哼一聲:“渠帥讓你配合本將軍,你我自然是得同行,況且清亭縣去往泉陽縣,也得走這條路。”
陳墨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則刑乃兵。既然制定已定,自然是要嚴格執行,還請耿縣丞放心。”
“二小姐,那我們”劉澤試探性的問道。
聽著少年話語中的冰冷,以及那頭也不回時的絕情,夏芷凝只覺一顆芳心沉入谷底,抓著韁繩的手指,也不由得捏緊了一些。
騎著戰馬來到袁又春近前,陳墨面色淡然,道:“袁將軍怎會在這?”
“你說的對,我們打算秋后離開。”夏芷凝道。
高臺下,耿松甫、孫孟看到這一幕,都是微微震驚,一支軍隊的戰力、凝聚力,往往能從出征的時候看出來的。
“善。”耿松甫向陳墨躬身行了一禮。
不過袁又春也沒太過把對方放在眼里,他的兵力可是數倍與對方。
“那行。”陳墨想了想,并沒有拒絕。
“你還沒走?”陳墨聲音淡冷。
兩千名將士齊聲應喝,駭人的聲勢震得耳膜都有些刺痛。
“凡兵,不攻無過之城,不殺無罪之人。夫殺人之父兄,利人之貨財,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盜也。故兵者,所以誅暴亂,禁不義也。此乃先人之也,老拙觀縣長有大志,望謹記。”耿松甫道。
大軍出城走了還不到三里路,便見前方官道,黑壓壓的聚集了一片人。
而袁又春看到陳墨的這支軍隊,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隨后目光又看向張河、陸遠、蘇文等人,囑咐道:“好好的輔佐耿縣丞,大事上,聽耿縣丞的。”
下方很快有了響應。
想靠近陳墨的時候,被孫孟等人攔下:“來者何人?”
青州軍強吧,還不是被天師軍打得全軍覆沒。
陳墨看到了小鹿和小靈站在對面的酒鋪前,戴著遮陽又能遮面的面罩,遙遙的看著他。
大軍出了城。
說到這,陳墨忽地提高嗓音,朗聲道:“你們說,該不該給家里添置一頭耕牛,拉磨的毛驢?”
“請講。”
因此,之前耿松甫說的那些,在如今這個世道,是很能做到的,陳墨也不敢保證秋毫不犯,之所以還答應對方,主要是在對方心里留下一個美好罷了,或許對方心里也清楚。
看到自己的目光看來,還抬手揮了揮手。
隨著孫孟的安排,夏芷凝、劉澤二人融入了這支軍隊中。
不過這種沖突,目前都只是口頭罵戰,最多是相互推搡幾下,還在可控制的范圍。
行軍一直持續到泉陽縣西五里,此時已經是八月初四了。
袁又春撥給陳墨的那些糧食,已經吃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