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微微一愣,繼而就恍然了。
營娼也叫營妓、軍妓,自古就有,剛開始設立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單身無配偶軍人的性需求。
后來發現營妓能減緩士兵的壓力,且在開戰之前能鼓舞士氣,便留存了下來,一直未斷過。
之前他聽魏青說過,青州軍中就有營妓,一部分是從當地的青樓、勾欄征調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有罪之臣的妻女。
不過軍中的營妓,都帶有半強迫的性質,因為軍中的待遇并不好,一旦征調過來充當營妓的女子,大多數可能會死在軍中,并且為保障軍隊后勤,還要做繁重的雜役。
久而久之,若是不強迫,根本沒人來。
且這種營妓制度,好處是大于壞處的,這樣最大的減少了軍隊攻破縣城后,對百姓的燒殺搶掠。
“神勇衛和神武衛情況怎么樣?”陳墨皺了皺眉,問道。
“已經有一些士兵楚楚欲動了,虎捷軍的那群王八蛋,把營妓帶出營帳來玩,我們巡邏的士兵全都看到了。”孫孟道。
“精力這么充沛嗎,先來個十里拉練。”陳墨道。
“諾。”
……
另一邊,袁又春對這種行為是縱容的,不僅是縱容,就算用鼓勵來形容都不為過。
甚至還發表了,明日破城后,女人誰搶到就是誰的,錢財搶到誰就是誰的言論。
此話一出,全軍士氣昂然。
營帳中,夏芷凝取下了頭上的面罩。
軍中生活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首先,軍中條件簡陋,想天天洗澡是做不到的。
其次,沒有伺候的人。
最后,軍中終歸是男人的軍營,大夏天,幾千人聚集在一起,一陣晚風吹來,那種汗臭味,是十分酸爽的。
對于基本沒過過苦日子,還是第一次“參軍”的夏芷凝,心里已經隱隱有些后悔了,后悔不應該跟來的。
而最讓她難受的是,行軍的這幾天,陳墨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且沒有給她統率的士兵。
就在這時,營帳外響起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夏芷凝一愣,因為她聽出是陳墨的。
現在這么晚了,他過來是.
夏芷凝玉容一紅,心里有了猜測,但她第一時間做的不是什么應對的方法,而是居然先整理起了衣冠、鬢發。
劉澤早知道兩位小姐和陳墨關系,所以根本沒有阻攔,就放了陳墨進去,實際上他也阻攔不了。
看著陳墨掀開帳步走了進來,夏芷凝當即拿起一旁的長劍,手放在劍柄上,做出一副要拔劍的動作,咬著牙瞪著少年:“你你來干嘛?”
陳墨扔給了她一副皮甲,道:“明天就打仗了,穿上,這皮甲是新的,沒人穿過,明天記得跟我后頭,小心別被亂矢射死了。”
說完,陳墨就離開了。
夏芷凝接住陳墨扔來的皮甲,一時怔怔出神,這混蛋是在.關心我嗎?
雖然陳墨的語氣是冰冷的,但話語的內容則是濃濃的關心之言。
“看來他心里還是惦記自己的,之所以對自己冷冰冰的,還是被自己傷到了吧”
這是夏芷凝腦海中繼而浮現出的念頭。
反應過來后,她自己都被這個念頭嚇到了。
但不管她承認不承認,此刻她的心情,要比之前好上不少,連嘴角都不覺的揚了起來。
八月初五。
兩軍先是派人在泉陽縣城下約戰,戰書射上去后,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