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逃亡過程中,死傷大半。
一輪箭雨射完后,鼓聲響起,陳墨的親兵隊關上了十字手弩,扣動了扳機,又是一輪箭雨。
后方的虞州軍像是咬死了他一樣,若是沒有別的軍隊來解決,他怕是逃不掉了。
等弩箭射完后,弓手們又重新搭好了箭,開始了新一輪的齊射。
運氣稍好的,身下的戰馬被射中馬腿,瞬間被摔了個狗吃屎,身后緊跟著的騎兵完全沒預料到這兩旁居然還有埋伏,根本來不及勒馬,撞在了前面摔到的戰馬上,同樣連人帶馬,被摔了個人仰馬翻。
但那支箭矢的爆發力太大,箭頭與刀身接觸的那一霎,頓時濺起了道道火光,繼而刀身被撞的重重的拍在他的腦門上,頭盔被掀落,整個人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特娘的,陳墨這混蛋的隊伍死哪去了,這都跑了一路了。”袁又春回頭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
“諾。”
“嗖!”
“嗖!”
就在他們剛松口氣的時候,那飛過去的箭矢,居然掉了個頭回來。
那隆隆的馬蹄聲,想聽不到都難。
“將軍。”旁邊的親兵看到這一幕嚇傻了,連忙翻身下馬,護在關將軍的四周,也來不及檢查對方是否還活著,帶著他匆匆的離開了此地。
他的損失極大,萬余虎捷軍,突圍出來后,不到千人。
現在還跟著他的,只剩下不到三百人,大纛都不知道扔哪去了。
就在這時,一支重箭從山林中朝著關將軍射來。
陳墨微微一愣,也不多言,在她的幫助下,把明光鎧穿好,拿上唐刀,背上強弓,二人便朝著帳外走去。
雖然月色明亮,但可視的范圍卻不遠,在沒有軍旗的情況下,陳墨的軍隊,很難分辨這群兵馬是誰?
不過等稍微靠近后,陳墨還是認了出來,只因那飄在半空的紅色數字比較顯眼。
“什么虎捷軍,哪來的虎捷軍,全特娘的是敵軍,給我放箭。”陳墨吼道。
鮮血猛得激射了出來,噴灑了白倏一臉,看到陳墨提刀而來,嚇得魂都要出來了,指著陳墨道:“你,伱竟敢”
兩衛的人馬紛紛拔出大刀,朝著山路沖去,兩千人齊齊涌下,士兵們大吼三聲“殺殺殺”,聲震四野,氣勢奪人。
話沒說完,一道無形的刀氣橫空而至,狠狠的劈在了袁又春的頸肩交接之處,那身上籠罩的先天靈氣,就和紙糊的一樣。
陳墨的軍隊是駐扎在山嶺間,下面就是行軍的山路。
親兵們包括關將軍都是一愣,甚至是后者周身都已經繚繞著一圈青色的先天靈氣了。
袁又春的虎捷軍,被陳墨的兩衛無差別射殺了不少,剛開始他還以為又遇到埋伏了,可看到沖殺下來的是陳墨的軍隊時,袁又春頓時氣得罵了起來:
箭矢如索命的鐮刀。
“人銜枚,馬裹蹄,隨我來。”
山林里,陳墨放下強弓,實在是對方腦門的那個紅色數字一晃一晃的,太過顯眼,沒人能忍住不射得。
“陳墨,你特娘的眼瞎啊,自己的人都.”
陳墨動作沒停,又揮了一刀,很快就送白倏去陪袁又春了。
在氣氛的烘托下,就連夏芷凝也殺了兩人,不過認出其中一人不是虎捷軍,而是一名官兵時,愣在當地久久無神。
陳墨在落清山比劃了幾下,道:“來人,幫我起報。”
有士兵來到紙筆,站在一旁。
“虎捷軍首領袁又春,統領白倏,遭遇官兵埋伏,奮勇抵抗,突圍無果,最終陣亡于落清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