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人。”
“.”
梁松揮了揮手,帶著部下,來到了蓋著白布的尸體面前,蹲下掀開白布,之前沒有見過關將軍尸體的人,頓時驚叫一聲。
只見尸體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腦門上還插著一支斷箭,死相可怖。
梁松調動先天靈氣,還費了一些力氣,才把斷箭從尸體的腦門里拔出。
在梁松打量著箭頭,并對著腦門的血洞一陣觀察的時候,旁邊的親兵也是描述起了昨晚的情況。
“也就是說,暗殺關將軍的人,只射了兩箭,一箭將關將軍擊下馬,一箭取其性命。”
“沒錯,這暗箭還會掉頭,拐彎。”
“這只是支不普通的箭矢,看來這射暗箭的人,實力定然在關將軍之上,很有可能是天師賊的一方渠帥。”梁松分析道,至于會拐彎的箭,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一些武學,甚至是對先天靈氣的運用,都能做到。
甚至梁松能做到比那射暗箭的人更好。
分析完后,梁松趕緊來到輿圖前,拿起一枚紅色的棋子,放在了落清山的位置。
“這后面是羊城,在這之后是天水鎮。催一下許將軍和秦將軍,他們離這兩縣最近,若是他們那邊的戰事結束,讓他們立即帶兵趕去羊城和天水鎮,務必將這支賊軍堵死。”
梁松說著抬首挺胸,環顧了一圈,斬釘截鐵道:“傳我令,王猛,你帶三千人馬,隨我出石嶺縣,將他們趕往羊城。”
“諾。”
……
八月二十四日,下午。
落日余暉之下,墜馬城外的大地煙塵滾滾,數架攻城車四分五裂的癱瘓在平原上,血水染紅了護城河,城墻下尸體堆了厚厚的一層。
被俘虜的反賊,手上和腳上都捆綁著一條麻繩,幾百上千名天師賊連成長龍,被虞州軍驅趕著進城。
“快點,老實點。”一名虞州軍兵卒的兄長,就在之前的戰斗中,死于天師賊之手,此刻看到一名走在后頭的天師賊子慢悠悠的,當即一腳踹了上去。
天師賊子沒有防備,一個沒站穩,就朝前倒了去,猶如是連成長龍的緣故,前面的天師賊就多米諾骨牌一樣,倒成一排。
“都給我起來。”天師賊的手上都沾了同袍的血,所以虞州軍下手也沒有一絲留情,見他們摔倒,直接一鞭又一鞭的抽了上去。
城墻上,天師賊的“戴”字大旗,已經換成了朝廷的龍旗,許杰看著城外發生的一幕,當即呵斥了一聲:“住手。”
許杰采取的策略是能殺、少殺、盡量不殺,既然賊首已死,下面的這群賊子都以投降,那就以安撫為主,后面整編成軍,也是一股戰力。
聽到將軍的呵斥,底下的虞州軍這才有所收斂。
“將軍,已經清點完畢了,共殲敵六千余人,包括賊軍將領戴王民,正副兩位統領。俘虜三千七百余人,我軍傷亡四百二十三人。”
負責清點工作的副將來到許杰的身邊匯報道。
說完,掏出一塊帕子遞給了許杰,讓其擦一擦臉上的血污。
“報——”
驀地,一名報令官急急忙忙的跑上城頭,來到許杰的面前,大口都還沒來得及喘一口,便道:“許將軍,梁大人急件,命你部此刻帶兵前往天水鎮,堵住從落清山撤退的一支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