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金能猛地抬起頭,正要感謝。
卻見那少年接著道:“待會送你們三人去外面,給你一把刀,當著眾俘虜的面,將他們二人的頭顱割下來給我看看,就饒你不死。”
紹金能一震,下意識地看了許廣東和吳讓一眼,吳讓倒有骨氣,又開始對著紹金能罵道:“你等深受朝廷信任,任千夫之職,食君之祿,卻不思君報國,反倒與反賊狼狽為奸,枉為人臣。”
紹金能被罵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鏘!
韓武抽出手刀,正欲上前,卻見陳墨擺擺手。
吳讓再次看向許廣東,道:“許副將,今日能與您一同赴死,是吳某的榮幸。”
說著,瞪了陳墨一眼:“賊子何須多言,今日有死而已,吳某若是皺下眉頭,都跟你姓。”
“啪啪。”
陳墨拍了拍掌,轉頭朝著韓武說:“待會他不用去外面了,放出消息,玄豹騎校尉吳讓投降我軍,被副將許廣東憤而殺害,著紹千夫處斬許廣東,為吳校尉報仇。”
嘩!
此話一出,準備慷慨赴死的吳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大怒道:“逆賊,你竟妄想顛倒黑白。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以為大家會信你胡言?吳某問心無愧。”
“那你就賭一賭梁知府和朝廷信不信吧。”陳墨向韓武使了個眼色。
韓武會意,直接用手刀割破了吳讓的喉嚨。
鮮血噴涌而出,紹金能和許廣東都嚇了一跳,后者連忙掙扎起來,慌亂道:“將軍,許某愿降,許某也愿降。”
“拉出去。”陳墨擺了擺手。
很快,韓武就帶人把許廣東、紹金能,還有吳讓的尸體拖了出去,并當著眾人的面,根據陳墨的說法,把吳讓的死因說了出來。
接著,韓武拿來一把大刀給了紹金能,后者遲疑了片會后,一刀斬了許廣東的頭顱,隨后紹金能提著許廣東的頭顱,來到了陳墨面前,跪下道:“許廣東頭顱在此。”
“很好。”陳墨高興地拍了拍紹金能的肩膀,親自扶他起來,道:“外面的那些降兵,就交由你來統帶,便喚陷陣衛吧。”
“諾。”紹金能顫聲道,殺了許杰的族人,而許杰又是梁家的家將,他是徹底斷了回去的路了,只能好好給陳墨辦事。
“以后和他們一樣,叫我縣長。”陳墨知道,降兵就應該由降兵自己來管。
簡單的調教了下陷陣衛,當天下午,陳墨就帶著三衛的人撤出了天水鎮,朝著泉陽縣的方向撤退。
虞州,不能久待。
與此同時,石猛所帶的三千人,與秦朗進行了匯合。
八月二十八日,得知賊軍已經離開了天水鎮,秦朗、石猛兩軍暫且停止了追擊,等待梁松的命令。
八月底,秦朗收到了梁松的信,讓他們暫時停止追擊,掉頭先剿滅還在虞州腹地的其他天師賊。
九月一日,陳墨帶著三衛,算是完全撤出了虞州腹地,然后沒有繼續向泉陽縣撤,而是東進,突襲了一座名為巢縣的城池,補給糧食。
至于如何補給,陳墨也沒辦法,只能狠下心苦苦百姓了。
九月二日,陳墨帶著三衛,繼續朝泉陽縣撤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