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乃何人?”天師羅廣指著一封戰報,問道。
“天師您忘了,就是上次全軍通報加嘉獎的十七歲小將,乃楊名貴麾下將領。”帳下謀士回道。
“噢,是他呀。”最近發生的事太多,由他忙活的事情也特別多,讓羅廣有些忘了,重新記起,羅廣連忙拿起陳墨遞交上來的戰報看了起來。
越看,羅廣眉頭皺的越緊,看完后,戰報啪得一聲拍在面前的桌案上,道:“好一個梁松,是貧道小瞧了他。”
他不僅小瞧了梁松,也小瞧了陳墨。
在他看來,連一個十七歲的小將都能重創梁松,認為這梁家驕子,也不過如此,所以只派了一個大方,三個小方去支援,沒派一支主力前去。
卻不成想,四方渠帥全都陣亡,所剩兵馬不過萬。
“天師,出什么事了?”看到羅廣拍桌子,帳下的一眾渠帥面色微變的詢問了起來。
“虞州戰事失利,盧永剛陣亡了,梁松用我們天師軍的人頭在虞州的墜馬城,筑了一座京觀,五方軍隊,幾乎全軍覆沒。”羅廣沉聲道。
此話一出,眾人聞之一震。
要知道,天師可是先后派了十三四萬軍隊攻打虞州,可先是楊名貴部失利,幾乎全軍覆沒,現在又幾乎全軍覆沒,他們攻下豐州,死傷的人馬都沒這么多。
“盧永剛都陣亡了,那小將還活著?”有渠帥問。
“不僅活著,還活得好好的,并在墜馬城救下殘軍近萬,目前已撤至天水鎮,請求我們派兵增援。”羅廣道。
眾渠帥吸了口涼氣,作為四品武者的盧永剛都戰死了,一個六品武者的小將,居然還活著。
萬真眼珠子轉了轉,道:“如今我等大軍已經渡河,若趕去支援,少說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且現以入冬,年底將近,再起戰事,怕是不妥,不如讓他撤回青州,防止梁松北上。”
多方渠帥聞言趕緊符合,道:“萬渠帥此言有理,天寒地凍,不宜作戰。”
他們好不容易打到豐州,坐了下來,還沒好好的休息一會,才不愿意在這大冬天轉戰去虞州呢。
羅廣豈不知下面人的想法,旋即道:“這封戰報上,陳墨有意收編那近萬殘軍為帥,不知爾等有何想法?”
三十六方渠帥,是羅廣早就定下的,若是有渠帥戰死,則須剩下的渠帥一起坐下來商量,由誰來接替。
“不妥,他才六品,而我等渠帥,實力最低也是五品,況且他資歷尚低,又年輕,不足以掌握一支大軍。”
“此言差異,正因他年輕,說明未來的潛力大,加之人家上次能斬敵五千,俘敵六千,能逃脫梁松的追捕,說明其有勇有謀,至于資歷低,各位誰不是一戰又一戰成長起來的。”
“說的不錯,況且我們都過河了,那支殘軍也確實得讓人來統率,且目前陣亡了不少渠帥,也得有人去補。”
“……”
眾渠帥你一言我一語,各持己見。
更多的意見是同意的。
主要的還是他們看不上這支殘軍,加上離得又遠,還不如賣個人情。
羅廣看向沒有說話的萬真,詢問他的想法。
萬真則是問了一句:“楊渠帥也是大方渠帥,他人呢?”
“楊名貴已向貧道告病,說身體有恙,需要調養一段時間。”羅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