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好欣賞的,這荷花都不止看一遍了,主要是這大熱天的沒處去,眼見太陽沒那么曬了,韓安娘便叫出大家一起來說說話。
在陳墨沒有娶妻的情況下,韓安娘在后院里充當的就是一個正宮的角色。
她和易詩言站在一起,看著旁邊正在往池塘里投喂著魚食的夏芷凝,柔聲道:“芷凝妹妹,你可知二郎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沒跟韓姐姐說過?”夏芷凝一愣。
韓安娘搖了搖頭:“我也沒問,男人的事一般我都不過問的,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好奇,便向你打聽一下。”
夏芷凝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最近幾天他好像都去梁雪妹妹那了。”
話音落下,正看著荷花發愣的梁雪玉容頓時染上了紅霞,并迅速的蔓延到了耳朵根兒。
這幾天,墨郎對她確實十分的癡迷,恨不得將她從頭.到腳。
“我也不不知道。”梁雪輕聲道。
“豐州和隴右那邊都起了戰事,尤其是豐州那邊,淮王水師的戰船都快開到青州去了,夫君應該是在忙些這事。”南宮如開口道。
如今后院的女子中,應該當屬南宮如的消息最為靈通了,因為南宮如有娘家這個后臺,嫂嫂馬氏就住在龍門縣,時不時的就會來家里跟她說說話。
聞言,韓安娘幾女的目光都朝著南宮如看了過來。
別說,雖然韓安娘她們比南宮如都更先“進門”,但在南宮如的面前,還真不敢托大,畢竟南宮如有娘家撐腰,連陳墨都得敬著幾分。
而她們,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娘家勢弱,而梁家,更是至今都沒有承認梁雪和陳墨的這樁婚事。
好在南宮如沒有借著娘家在這后院稱王稱霸。
“那豈不是又要打仗了?”韓安娘懂得不多,所以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是很大,這才太平了多久。
夏芷晴接過話茬:“墨郎如今在休養生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跟人開戰的,且與淮王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這仗應該是打不起來的。”
“最好是永遠不打仗,每次打仗,都要死好多人,上次妾身還沒從青州過來的時候,那街邊賣蓮藕的李大娘哭得好傷心,她兒子加入了神勇衛,可在征討虞州的時候戰死了。”易詩言些許唏噓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如今亂世,丞相徐國忠保持朝政,天下野心勃勃之輩四起,沒幾個人愿意再聽從天子的號令了,他占據三州之地,就算他不想起戰事,別人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夏芷凝曉讀兵書,對這天下之事已經看得比較通透了,這片大地,像如今這樣的亂世,已經不止發生一次了,但最后還是得到了統一。
見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沒法討論這個話題的韓安娘趕緊岔開話題道:“正好現在沒出太陽,我們去街上逛逛吧。”
“好啊。”易詩言生性活潑,愛玩。
一行人朝著外面走去。
她們出去外面玩,可能是要跟陳墨說一聲的,然后需要陳墨派一隊親兵護衛。
倒不是什么排面不排面的問題,主要是安全問題。
見陳墨不在大堂,一行人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外的走廊上,孫孟一身盔甲,腰懸橫刀,大手放在刀柄上,他身材魁梧,看上去有些威風凜凜,如一尊門神一般。
可此刻看到韓安娘她們過來了,孫孟心中頓時一慌,連忙將她們攔了下來,道:“侯爺正在書房與人議事,夫人們有事可以跟卑職說。”
韓安娘對孫孟微微點了點頭,旋即輕聲道:“倒不是有什么要事,是……”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