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怕是不合適,他是先帝的兄弟,先帝登基后,削藩的第一刀就落在了安平王的頭上,且安平王的封地,算是夾在崇王和淮王的地盤中間,哪怕安平王再與淮王有矛盾,也不敢與我們結盟的。”
見陳墨一直和姐姐說話,也不對她游山玩水了,夏芷凝不由主動接了一句話。
“芷凝說的有道理,那就只有府蜀和西涼合適了,若是成功結盟的話,西涼可牽制崇王,府蜀可牽制淮王。”夏芷晴道。
“西涼、府蜀”陳墨喃喃念叨了幾句,記在了心里,等回到平庭縣后,再與耿松甫研究研究。
“好了,別說了,要不然芷凝和小鹿等急了。”
陳墨與夏芷晴耽擱的時間夠長了,察覺到夏芷凝、易詩言投射過來的目光,連忙抱起來.
夏芷晴措不及防,差點背過氣去,但她和妹妹不同,沒有顧及自己,反而擔心陳墨,別讓他閃腰了,讓陳墨慢些。
可聽到陳墨的耳里。
“慢些?慢不了一些。”
在芷凝、小鹿的見證下,二人未成仙,但都登上了天庭,靈魂得到了升華。
夏芷晴抱著陳墨的脖子,那反應就像寒風吹到身上一般,幾乎都翻白眼了,但也沒時間喘息,后面還有人排隊呢,咬牙起身,把錦被扯過來。
夏芷晴是會照顧人的,剛披上被子,就拿過手帕擦拭著陳墨額頭上的細汗。
陳墨看向夏芷凝。
夏芷凝立馬就懂了,臉色漲紅,咬著唇道:“剛欺負完姐姐,別碰我。”
“夫君。”易詩言可不管夏芷凝,直接撲到了陳墨的懷中。
夏芷凝敗在傲嬌,排到了最后。
車隊未停,不過那留在路上的車輪印,卻比之前更深了幾分。
……
十二月十日。
陳墨抵達了平庭縣,有哨騎提前來報,因此陳墨抵達平庭縣外的時候,耿松甫、趙道先、吳山、張河等人已經在城門外恭候多時了。
天空飄起了小雪,耿松甫染了一頭銀發,可陳墨卻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蒼老,反而自從耿松甫接手平庭縣的事務后,精神變得更加飽滿,也更有活力了。
陳墨獨自下了馬車,夏家姐妹、易詩言是陳墨的內人,又都是妾室,自然是不適合出來示人的。
“下官/屬下拜見侯爺。”
隨著陳墨走下馬車,耿松甫等人拱手躬身道。
孫孟走上前來,給陳墨披上一件大氅,然后又給陳墨拿來了一個錦盒。
“耿先生免禮。”
陳墨上前扶著耿松甫,并把錦盒給了耿松甫,錦盒里的是一根血參,耿松甫幫了他太多忙了,幫他操勞著后方,一根血參,耿松甫完全受得起:“給你的一點小禮物。”
然后又解下身上大氅給耿松甫披上:“這么冷的天,你們在衙門等著就好了,久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