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臨川城被淮軍攻破后,天師軍一路向北逃。
一路上,天師軍丟盔卸甲,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隨著天師軍的人馬被裁剪的越來越少。
第五浮生向淮王提議,是時候了。
這個時候,羅廣依靠著天師軍剩下的人馬,就算想與淮軍展開殊死一搏,也不太可能對淮軍造成太大的傷亡。
似乎快過年。
過年,對于大宋皇朝的百姓來說,都有特別的意思。
因此,淮軍全體秉著一股要在年前結束戰斗的心氣,戰斗力特別的猛。
目前還掌握在天師軍手中的地盤,只剩豐州北岸六城了。
覆滅在即。
淮軍的中軍大帳中。
第五浮生朝著淮王拱了拱手,道:“王爺,天師軍覆滅在即,屬下提前恭祝王爺,收復豐州。”
現在第五浮生在淮王的面前很受寵,聞言,淮王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多虧了浮生你,此次拿下豐州,本王要記你大功。”
“多謝王爺。”第五浮生拱手應道,旋即說道:“王爺,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不讓青州那邊找到借口,可以把北岸邊的那支水師給放過去了。”
“王爺不可。”劉計站了出來,拱手道:“王爺,我軍拿下天師軍,收復豐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時就算青州那邊援助天師軍,也無濟于事了,既然青州方面已沒了威脅,那我們還把這五千水師放過去干嘛?
若是讓陳墨得到了這支水師,無疑與如虎添翼。”
然而話音剛落,第五浮生便重重一喝:“劉計,做人要講誠信,你是想讓王爺做那不仁不義之輩嗎?”
“笑話,所謂兵不厭詐,況且等消滅天師軍后,陳墨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為了以后,我們絕不能把這支水師放過去資敵,望王爺名鑒。”
“伱才是笑話。”第五浮生直接指著劉計的鼻子,道:“你覺得我們在河面上的水師,能前后對付天師軍和陳墨嗎?若是不放這五千水師過去,定然會激怒了陳墨,同樣也會讓這支水師狗急跳墻,你想把我們在豐州河面上的水師給葬送了嗎?”
第五浮生就差直接罵劉計蠢了。
淮王現在是聽第五浮生的,見劉計還要爭辯,直接抬手打斷了劉計的話,道:“好了,這件事就聽浮生的,我們不能背信棄義。”
說著,目光看向第五浮生:“浮生,你下去安排吧。”
“諾。”第五浮生拱手告退,不過離開前瞪了劉計一眼。
劉計見已無法挽回,重重的嘆了口氣。
……
豐州北岸。
夜色降臨。
河面上的風本就大,加之此時又是冬季,那刮來的風,帶著刺骨般的寒冷。
章封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看著遠處河面上連成一線的火光,面色不由凝重了起來。
就在這時,章封察覺到身后傳來異響,聽腳步聲他知道是誰,所以并沒有動。
“青州那邊可有消息傳來?”南宮獻給章封披上了一件大氅,低聲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