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只能再等等洛南那邊的消息了,希望陛下能頂住徐國忠的壓力,不恩準蕓汐的和離。”嘴里是這么說,但蕭靖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先不說天子能不能頂住徐國忠的壓力。
怕是這和離的奏折,天子都看不到,就被徐國忠代為恩準了。
偏偏這時蕭全還追問道:“那若是陛下恩準了呢?”
“恩準了”
蕭靖在書房來回踱步了幾圈,最后說道:“那就只能按照蕓汐信上說的做了。”
倒向陳墨。
蕭全默然,忽然間感受到腳下出現了一片火海。
別看目前陳墨搞的挺大的。
但畢竟出身不行,發展的時間也短,四年不到。
就算他目標擊敗了淮王,但這天下終究是姓楚的,他做的再大,也無名無分。
那天師軍也勢大,可如今呢?
內還有崇王、徐國忠、楊弦、西涼等等。
蕭家投靠陳墨,是要承受很大的風險的。
…
十一月底,不知意外,蕭靖收到了來自洛南的消息,天子恩準了蕭蕓汐的和離。
眼見事情已成定局,蕭靖派蕭全再度前往了麟州。
豐州。
過去這么些天,一番調理下,淮王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心結也解開了一些。
覺得雖然自己的妻妾和陳墨有染,但起碼足下的兒女是自己的。
至于妻妾,以后不碰就是了。
以他的身份,也不缺女人,大不了再多納幾個新人進門。
而且妻妾和陳墨有染的事,到目前為止,都還只是自己的猜測,沒有被證實,雖然大概率和自己猜測的一樣,但起碼有這層遮羞布在,自己也能保留一點顏面。
這般思緒下,淮王也就沒那么郁悶了,最近晚上也沒有再做那種噩夢了。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正邁步而入。
“王爺,朝廷來圣旨了,來的太監讓您去接旨。”親兵道。
淮王一愣,覺得新鮮。
現在朝廷就是徐國忠的一言堂,在徐國忠把他定為逆黨后,就免除了他以及他手下人在朝堂上的官職,老死不相往來,怎么竟然來圣旨了。
不過這逆黨是徐國忠定的,淮王并不認,洛南的那位天子,淮王還是認的,若是不認,那自己就真的成逆黨了。
所以這圣旨還是要接的。
當然,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全都當成是徐國忠的意思,大不了不認就罷了。
于是他就帶著一眾心腹去接旨。
當傳旨太監把圣旨上的內容念完后,大廳里所有人呆若木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