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們。是我不知道這港口堵成這樣,未能多提前一些通知你們。”陳墨抬了抬手道,這事也是他的疏忽。
“謝安國公。”尋望城縣令松了口氣,起得身來。
他可是知道安國公在豐州斬殺了許多官員,那赫赫威名,震懾得四州多縣,原本工作有些懈怠官員,都開始打起了精神,甚至加班加點,處理起了一些積攢的命案,他也是如此,所以不由耽誤了迎接安國公的事。
現在造成這個地步,生怕安國公怪罪,好在安國公大人有大量。
“這港口怎么會這么堵?”陳墨一邊朝著城內走去,一邊說道。
尋望城的縣令趕緊跟上,跟陳墨說明了原因。
得知原因后,陳墨思索了一番,道:“把水底的那些暗柱拆除了吧,淮王已經逃去崇州了,麟州南岸已經沒了威脅,不需要這些。”
“等下下官就安排下面的人去辦?”
“另外,這渡口也拓寬一些,現在豐州也是我們的了,豐州的航線也能到麟州來,以后來麟州的船只只會越來越多,現在的渡口太窄了,這樣可不行。”
說著,陳墨忽然想到了什么,道:“衙門的財政應該吃的消吧。”
“沒問題,沒問題。”尋望城縣令忙不迭的說道,害怕陳墨擔心自己貪污,他又趕緊詳細說起了城中的財政。
尋望城的財政主要來源有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當地的稅收。
另一方便這港口船只的進出稅,而這方面是大頭。
這些稅收,八成上交州府,兩成用作當地的開支。
見對方還要說的更詳細,陳墨趕緊打斷了他,詢問了當地的民生情況。
就在這時,陳墨發現了跟在尋望城后頭的人。
“韓武,你怎么在這?”
沒錯,此人便是韓武,自陳墨起家時就跟著了,只是到了后面,隨著陳墨的事業越做越大,韓武也漸漸的淡出了他的視野。
“安國公。”韓武躬身拱了拱手,然后跟陳墨解釋了起來。
韓武雖是跟著陳墨的老人了,但是以他的實力,只是九品武者,文化方面的話,只是能認能寫一些字,不會兵法,不會謀略,根本就擔當不了高位。
在虞州與金夏軍作戰的時候,韓武又不幸負傷,加上年齡也大了,于是主動從軍中退了下來,在左良倫的安排下,來到這尋望城,擔當城中的守備校尉,負責當地的守備。
聞言,陳墨不由沉默良久。
當初那批跟著他從福澤村出來的老人,已經沒幾個在身邊了。
張河,受賄被貶。
胡強、胡鐵等等。
陳墨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擔任何等職位。
看著韓武,陳墨心里不由泛起一絲惆悵,這些老人雖然跟不上發展了,但不應該被忘記,更不應該被虧欠,他抬手拍了拍韓武的肩膀,打算回去后,讓人制定出一套“退休士卒待遇計劃書”出來,再制定一些能展示榮耀的勛章什么的。
“好好干。”陳墨鄭重道,之后又關心的詢問了下他的生活情況。
雖然這些對陳墨來說只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可是聽在韓武的心里,卻是無比的感動,甚至感到榮幸。
認為陳墨還記得自己,沒有把自己忘掉。
陳墨并沒有在尋望城待多久。
鄉試是八月十日,現在已經七月底,他得趕緊回去襄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