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真是沒想到,聯軍這般強勢出擊,卻落了個灰溜溜的下場,不管怎樣,消息傳回崇州,崇王肯定是要吐血。”
“王爺,那我們?”張樂問道。
“本王不是說了嗎,誰贏了,我們就幫誰,既然聯軍已經潰敗,逃到了我們的地盤,那我們就痛打落水狗。”
說完,安平王眼眸微瞇了起來,對著堂外大喝一聲:“王贏。”
“王爺。”一名身披戰甲的將領邁著沉穩地步伐走了進來,對著安平王拱手行禮。
王贏是安平王手下的第一大將,不過安平王的勢力要比淮王和崇王孱弱許多,也沒有強大的世家投靠,所以王贏只是一名四品武者。
“傳本王軍令,全軍集結,給本王把袁縣給圍了,不準放跑一個反賊。”安平王道。
“反賊?”王贏一愣,腦子一時間還沒轉過來。
“蘆盛禍亂朝綱,挾持天子,與逆賊楚衍、楚熠勾結,連本王都被他們蒙騙,致使輕信了他們,如今本王識破了他們的奸計,自然不能讓錯誤繼續放大,本王要率軍親征,剿滅逆賊。”安平王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說道,甚至直接直呼崇王和淮王的名字。
王贏:“……”
張樂:“……”
“另外,將探子都撒出去,本王要知道當日宋家坡的具體情況。”
“諾。”
……
豐州邊界。
山林內。
一支上萬人的藤甲軍隊集結在此多日。
夏日炎熱,即便他們隱蔽在陰涼處,依舊燥熱難耐,汗水從他們的臉頰流到下巴,最后匯聚成“豆珠”,掉落在持兵刃的手上。
他們嘴上雖然沒有怨言,但心里卻把下達“隱藏在此”命令的上頭,問候了千百遍。
“將軍,我們還要隱藏在此到什么時候,下面好多軍士中暑倒下了。”副將的言語中,夾帶著一絲怨言。
這燥熱的天氣,又在林子里,別說是普通的士卒,就算是武者,也不好受。
一處陰涼的山洞內。
此處原本是一頭老虎的巢穴,藤甲大軍到此后,不僅老虎成了下酒菜,連其巢穴,也成了臨時的指揮所。
姜離看著面前的輿圖,對于副將的話,并沒有放在心上,道:“大人下了死命令,在淮州的戰事沒出結果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半步,違者,斬!這是軍令。”
副將后背一寒,就在他要為自己找補幾句的時候。
一名甲士抱著一只信鴿走了進來,恭聲道:“將軍,淮州來信了。”
“快拿來。”姜離猛得站起身來,兩步并作一步來到了甲士的面前,一把奪過其手上的信鴿,解下了綁在信鴿腳上的東西。
打開看完上面的內容后,姜離臉色微微一變,眼中帶著難以置信。
副將見此一幕,正要好奇詢問的時候,姜離面色嚴肅了起來:“傳我將領,出兵豐州,討伐逆賊楚熠。”
副將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