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衍慶不愧是老狐貍,連天意、民意都給整出來了。
而陳墨不知道的是,在得知蘆盛死后,吳衍慶他們就知道大事已成,沒有經陳墨同意,就私自安排去了。
說來,若不是天下未定,他們估計都把龍袍給整出來了。
此刻,就算蘇、薛兩位老大臣就算再反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在永安帝要同意的時候。
“太后駕到。”一道尖銳的公鴨嗓般的聲音響起。
皇帝寢殿外,甲士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太后梁姬在一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來到了皇帝寢殿外,但她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寢殿外停了下來,恭聲道:“哀家拜見陛下。”
“太后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聽到是太后來了,永安帝一喜,希望梁姬的到來,能給自己分擔一些壓力。
甲士們的余光不斷的在梁姬的身上掃過,直到梁姬進入寢宮后,方才收了回來。
顯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貌美的女子。
他們平常見到的月將軍和夏將軍,他們本以為就是仙女了,可是這位太后娘娘,卻比仙女還美。
“哀家見過陛下。”梁姬進入寢宮后,又對著永安帝行了一禮。
“太后免禮。來人,給太后賜座。”說到給太后賜座的時候,永安帝忽然有些尷尬了起來,因為沒有陳墨點頭,這里外有誰敢動。
“沒聽到陛下的話嗎?”陳墨回頭喝了一聲。
一名太監被人推進了寢宮,顫顫巍巍的為梁姬搬來一張座椅。
“陛下,這位便是安國公了吧?”梁姬坐了下來,看向開口的陳墨,上下打量了起來。
“臣陳墨,見過太后。”陳墨對著梁姬行了一禮,抬頭看向梁姬。
梁姬一身紫色宮裙,外罩白色坎肩,頭戴鳳冠,身形珠圓玉潤卻不顯豐盈,眉眼如丹鳳,久居上位帶著幾位威嚴,那股雍容華美,就連蕭蕓汐和前皇后徐瑩都比不了。
那種感覺,就像她身穿一襲麻衣,不戴任何首飾,別人也會覺得她出身不凡。
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高貴的女人。
“果真是少年英杰,英武不凡,不愧是我大宋的忠臣、棟梁。”梁姬笑道:“說來,安國公還得叫哀家一聲堂姐呢,雪兒近來可好?”
梁雪的父親梁松和梁雪的父親梁慕是一輩的,陳墨叫梁姬一聲堂姐并沒錯。
但梁雪并不是陳墨明媒正娶的,反而是“搶來”的,梁家也一直是不認的。
梁姬這話,算是替梁家承認這樁親事了。
“有勞太后掛念,內賤一切安好。”陳墨道。
內賤一詞,通常是男子用來指代妻子或妾的,是一種謙稱或自謙的表達方式。
夏芷凝皺了皺眉,但眼前環境不對,她也不好表現敵意,只能將心里那股浮起的“醋勁”收了起來。